徐初酿回头,就见他手里拿着她披风,像是没看见江深似,径直走到她面前道:“你出来怎也不多穿点?”
身子已经冷得有些僵硬,徐初酿感激地朝他笑,接过披风裹上:“走得急些。”
“先随殿下回暖阁去吧。”赤金道。“剩下交给。”
这话说得亲昵,仿佛两人已经是有多年默契夫妻,江深沉脸看向徐初酿,后者竟也没拒绝,而是乖巧地点点头。
这算什?
“这……”他愣,接着就瞪大眼,“该不会是……”
糟糕!众人都是惊,清弦反应倒是快,直接把人拉进门,连同霜天起推到庭院里,然后把门合上。
既然看见,那可就不能放他走。
江深踉跄两步,本就头昏脑涨,眼下更是要站不稳。徐初酿瞧着,犹豫会儿,还是伸手扶他把。
不碰不知道,碰才发现这人身上滚烫。
徐初酿僵硬地看他好会儿,垂眸行礼:“二公子。”
许久没看见这个人,她日子好像没有他想那样难过,至少身绫罗绸缎不少,面色红润,也没瘦。
江深轻笑,问她:“来什人你都不会在意?”
徐初酿沉默,背脊紧绷,脸色也渐渐发白。
说不在意是假,毕竟曾是喜欢过人,又是和离夫妻,乍下再见,心里难免有些异样。不过她并未再像以前般没出息地红眼落泪。整理好情绪之后,她很是平静地开口:
过去。
徐初酿再迟钝也察觉到不对,想往她身后看。
然而,她往左挪,怀玉就往左边挡。她往右挪。怀玉就往右边挡。
于是徐初酿就明白:“江家来人?”
李怀玉挠挠下巴:“你怎突然这聪明?”
冷笑声,江深别开头,突然觉得心口好像被人扎个口子,冷风带着刺直往里灌。
他来这趟干什啊?人家压根没事,有事是他而已。
怀玉拉着徐初酿回屋,见她神色凝重,便问:“还是放不下?”
“不是。”徐初酿抬眼看
“你……”徐初酿皱眉,“生病?”
江深轻哼,又咳嗽两声。
李怀玉看得唏嘘:“这还真是来碰瓷。”
原本对于碰瓷人,她是打算好生教训番,但眼下情况有点尴尬。动手吧,人家还在生病,不动手吧,难不成还真把他当客人般伺候?
正犹豫不决呢,背后突然响起赤金声音:“怎都站在这里?”
“二公子远道而来,可是有什事?”
疏远态度,仿佛他只是个普通访客。
江深嗤笑:“公主府上待客之道,是站在门口问话?”
李怀玉目光不太友善,把徐初酿拽到身后,盯着他道:“府上贯没什待客之道,惹急还可能把你揍顿,你要不要试试?”
后头霜天听就戒备地挡上来,江深咳嗽两声,正想说点什,目光就被她那圆鼓鼓肚子吸引去。
徐初酿轻笑:“跟在你身边这久,总要学会点东西……别挡,与江家都已经没关系,来什人都不会在意。”
“不是……可这个人……”
徐初酿笑,踏上台阶将她扶到旁边。
于是下瞬,她就对上江深那双带着雾桃花眼。
凛冽风从门口灌进来,吹得人浑身凉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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