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行眯眼:“赢,你就老实待在府里?”
“嗯!”怀玉点头。
江玄瑾站在不远处背对着他们,却能很清晰地听见这两个人打闹玩笑声音。
她说:“你都赢五年,站得比你近三步怎?”
他说:“您这三步是劈着腿走?站在壶边还叫投?那叫往里头放!”
陆景行很坚定地摇头。
“哎呀,都老实呆在屋子里天,会闷坏好不好?大夫都说,要多走动才有力气生孩子啊!”怀玉鼓嘴,看看外头,“今天还是北魏冬花节,往年冬花节,咱们都是要上街喝酒不是?”
陆景行朝她掰手指:“大前天你出门,七拐八拐地把青丝给甩,害得她找你半晌,回来守在你房门口三天没敢挪地儿,现在还在门外呢。前天你出门,挺着个大肚子去帮人抢荷包,把就梧吓个半死,还惊动整个衙门,那偷荷包贼还以为自己偷大叠银票,结果追回来荷包里就三个铜板。昨天……你终于没出门,赤金亲自下厨做火锅,以表庆祝。”
前面几句还听得她老脸红,可听到最后,李怀玉怒:“吃火锅不叫?!”
陆景行摊手:“你饶他们吧,叫上你,赤金还敢随意煮东西呢?非得提前三天准备才行。”
风花雪月。
“诉罪书,是他让你写?”陆景行低声问。
怀玉“咦”声,挑眉:“你怎知道是他主意?不过字难看,他直接让江深代笔。江二公子别不行,笔墨之事实在擅长,遣词造句,活将陈年旧事写成得记进史书里大案。”
眸色微动,陆景行捏着冰凉扇骨想好会儿,才道:“他有心。”
“他也不亏。”怀玉抱着肚皮道,“平陵君谢礼今日到,大箱子大箱子,都快把院子给堆满,出手也真是阔绰。想必日后平陵与紫阳来往也会甚多。”
她不高兴:“那……两步?”
他冷笑:“您还是在府里待着比较好。
怀玉有点哭笑不得:“自己肚子,自己还不清楚吗?它可牢实,牢里关那久没事,路颠簸也没事,怎可能上个街吃点东西就有事?”
往前走两步打开门,陆景行回头道:“你想透气,在这儿站会儿就是。”
不情不愿地站过去,吸口外头寒风,怀玉撇嘴:“没有街上空气新鲜。”
陆景行额角直跳,皮笑肉不笑地道:“您将就点儿。”
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怀玉突然道:“这样吧,咱俩来比投壶,要是赢,你就让出去,如何?投壶可是你最擅长,次也没赢过!”
陆景行挑眉:“记得大兴三年,你驳斥过谁折子,说封地之间交往太多,无益于国。”
“是啊,可是李善不听,连带着怀麟也不支持。”怀玉耸肩,“因为李善就是个封君,他很清楚封地之间来往有利于巩固封君势力,若是能与各地封君都同仇敌忾,便足以与朝廷分庭抗礼。”
怀麟觉得李善是心意为他好。那如今他该明白,当年李善也是自私,他在扶持他同时,也为自己留过后路。
也是命运弄人,现在她就踏在李善留后路上,要与怀麟为难。
深吸口气,怀玉觉得有点闷,便朝陆景行道:“想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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