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在山石竹林跟柳云烈坦白,到在天牢里与他对峙,她从来没否认过这两点。其实她当时
挣开她手,他皱眉:“现在问这些,还有意义吗?”
“有。”怀玉认真地点头,“对来说有。”
夜风卷进来,夹杂点冰凉,江玄瑾看她眼,伸手关窗:“若是不想与你花好月圆,你便与白璇玑样,连院子都进不去,更遑论其他。”
嗯?等等?怀玉错愕:“白璇玑没进你院子?骗谁呢?她来头天你不就宠幸她?”
江玄瑾皱眉,拿看傻子眼神看着她:“谁告诉你?”
没关系,她少他能活,他少她也样。
背后响起脚步声,有人过来,伸手捞开他宽厚衣袖,握住他颤抖不止指尖。
“紫阳君真是好生潇洒啊。”她笑,“当真那看得开,手怎还凉成这样?”
身子僵,窗边人梗着脖子,没回头。
怀玉伸手,像以前那样捏住他下巴,逼得人转过脸来。
沉,“心悦你,这个答案需要猜这久?”
像把巨大锤子“呯”地声砸在心口,胸腔里东西顿,接着就无法遏止地狂跳起来,股热气从喉间蔓延至全身,烫得她微微发颤。
江玄瑾……心悦她?
李怀玉瞳孔微缩,震惊地看着他,不止震惊于这句话,还震惊于他竟会开口说出来。
以他那别扭性子,是以怎样心情,在以为她怀是别人孩子时候,还跟她说这个?
“白……”嘴角抽抽,怀玉反应过来,她是真傻啊,连白璇玑话都信?白璇玑巴不得她心里膈应,她还真上当。
江玄瑾神色古怪地看着她:“你把当二哥?随意什人都能收进院子?”
微微噎,怀玉伸出食指挠挠鬓发,终于把口气给咽下去。
“那……”她道,“你既然安心想跟过日子,为何不相信?”
江玄瑾低声问:“相信你什?相信你不是丹阳长公主,还是相信你接近不是为报仇?”
那孤傲冷清个人,此时却红着眼,薄唇倔强地抿着,瞳子里满是雾气。
喉咙紧紧,怀玉勾唇:“可以理解为,你是当真喜欢,想跟花好月圆,所以现在才这般难过吗?”
“没有。”他沙哑着嗓子开口,“风太冷。”
痞笑着摇头,她道:“你说实话。方才都敢说,这会儿又怕什?破罐子破摔不好吗?”
你才破罐子呢,你全府都是破罐子!
“你也觉得奇怪?”看着她这反应,江玄瑾嘲弄地弯唇角,“也觉得很奇怪,你骗、利用、背叛,怎还会心悦你。”
他模样从容地转身,背对着她道:“所以当个笑话看着就好,这灯笼你扔就是,反正也不值钱。听就梧说,殿下与陆掌柜婚期也快近,提前祝二位百年好合。明日会启程回紫阳,贺礼之后再送。”
语气很平静。江玄瑾抬步往内室走:“劳烦殿下出去时候,替带个门。”
他姿态很好,没有叫她看出多少狼狈,进内室,气定神闲地站在窗边,看向外头寂静黑夜。
挺好,该说都说,走之后也不会再有遗憾。她随便怎在背后笑话他,反正这回走,要再见也难。天涯两端,他大可以当做世间没有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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