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肚子笑会儿,怀玉进门,就见江玄瑾背对着她坐在软榻上,看起来怒意尤未消。但听见身后动静,他边生气,边把旁边堆着软垫铺过来,将榻上坚硬边角都挡。末,还冷哼声。
怀玉简直想扑上去亲他口,奈何身子重,蹦跶不起来。只能老老实实地爬上软榻,拿木簪戳戳他胳膊:“这位公子?”
公子不理她,冷淡地甩来封信。
瞧着有京都驿站印鉴,怀玉挑眉,也不急着调戏他,先打开封蜡看看。
只眼,她神色就正经起来。
这熟悉眼神啊,怀玉瞧着就觉得乐,低声逗他:“下回你别凶,直接求饶,保管有用!”
松开她手,江玄瑾面无表情地道:“你自己回屋去吧。”
“哎?”怀玉瞪眼,“不是说有好戏让看?”
“突然没。”
青珀色袖子挥,江玄瑾转身就进客房,“呯”地关上门。
怀玉不样,以前在江府她就发现,君上对谁都没有耐心,嫌吵,也嫌烦,可跟他君夫人在起,他哪怕眉头皱得再紧,也从未赶过人。
那段时间,大家都以为君上是脾气变好,好说话,也好相处许多。直到后来君夫人离开,大家才发现,君上压根没有变,只是在心情好时候,会待人温和些罢。
他把所有例外都给她,旁人至多沾光,再得不别。
真好。
江玄瑾板着脸往客房走着,怀玉跟在他身侧,扯着他手晃啊晃:“你都生两个时辰闷气,还没消呀?”
真敌不过人家。
“君上。”乘虚小声在他身边道,“京都那边有消息。”
心里松,江玄瑾颔首,板着脸问李怀玉:“有好戏,要看吗?”
“什好戏?”怀玉凑过脑袋来,满眼好奇。
探探她手,有些凉,江玄瑾将她虎皮披风裹紧,低声道:“随来。”
“张德……追责其罪,棺木移海?”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李怀玉皱眉。“这是发生什事?”
怀玉扶着旁边柱子直笑,朝乘虚道:“你家君上怎这惹人疼爱啊?”
脚下个趔趄,乘虚嘴角抽抽:“惹……惹人疼爱?”
“你瞧。”伸出食指往门弦上推,两扇门“吱呀”声就打开。
李怀玉笑得这叫个花枝乱颤:“那生气都不上门栓,是不是惹人疼爱极?”
乘虚沉默,抬袖擦擦头上冷汗,心想这话您敢说,属下也不敢点头应啊,这不找死吗?
不说还好,说他又想起那红帷帐里事,下颔紧绷,眼神不善。
“你说不会再欺负。”
结果呢?
眼里星光点点,李怀玉勾着他小指道:“那怎能算欺负呢?是你太正经,总是害羞……哎,别黑脸,不是害羞!紫阳君怎可能害羞呢?是说矜持!你太矜持!”
江玄瑾冷冷地睨着她。
旁边人头雾水,就看着这两人交头接耳阵,齐齐往外走。
“哎……”清弦不高兴地看着他们背影,小声嘀咕道,“才来,又走?”
“这是寻常事。”赤金道,“久别重逢,怎也得腻歪些时候。”
“可那紫阳君,怎看也不像个喜欢腻歪人啊。”
徐初酿听着,小声道:“他只是不喜欢与别人腻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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