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任他。”
信任是你。
后半句没说出来,江小公主只冷哼声,斜眼看着她。
李怀玉明白,感动地拉住他手:“你难得这样体贴啊。”
以就梧性子,定会很喜欢这样任务。
挣扎良久,她还是蹑手蹑脚地下榻,趿着绣鞋偷偷摸摸地摸上门弦。
“吱呀——”声,门开,但不是她打开。外头有人进来,卷身风霜。
“乱跑什?”他冷眼道。
脖子缩,怀玉扭头就滚回软榻上去,假装什也没发生,掖好薄被朝他微笑:“你回来啦?”
江玄瑾进门,居高临下地站在软榻边看她:“怕吃就梧?”
冰凉事物落在手里,就梧低头看看,心口震。
紫阳君铭佩,这可是能当兵符用东西,竟就这轻飘飘地给他?
“紫阳边城有守军,大人带上这个去找统军,他自会听从安排。”江玄瑾道,“平陵那边要来人,明日想必就会有信到,大人带兵驻线城外,见机行事即可。”
就梧怔愣:“君上这是……要替殿下守线城?”
方才谁说不护来着?
漠然地看着他,江玄瑾问:“会武吗?”
额角跳跳,就梧拱手:“略懂皮毛,青丝和殿下武艺,都是在下所授。”
青丝你知道吧!后宫武艺第人!长公主你知道吧!曾经也是打遍长安街无敌手!就梧漂泊江湖这多年,头回被人质疑武学造诣,脸都要青。
然而,面前这人听着,似乎回忆下他说那两人武艺,然后慢条斯理地道:“确是略懂皮毛。”
就梧:“……”
“殿下过奖。”江玄瑾朝她勾勾嘴角,“趁着时候
“那倒不是。”怀玉嘿嘿直笑。“就是怕外头冷,冻着你。”
顿顿,她还是忍不住问:“你没对就梧怎样吧?”
之前从驿站回来时候,进门便听见就梧说陆景行比他好来着,当时这位爷眼神就沉,她看见!
伸手替她理理衣襟,江玄瑾慢条斯理地道:“能对他如何?他是习武之人,跟着你又学不少兵道,让他帮忙调动兵力而已。”
“调动兵力?”怀玉意外,“你这信任他?”
“怎能算是守?”江玄瑾负手而立,身正气地道,“做足迎客礼仪而已。”
就梧沉默,盯着手里铭佩,心想这礼仪着实吓人些。
不过他有机会领军,更是有可能与人对阵,光想想那刀光剑影场面,骨子里难凉血就又沸腾起来。
“下官领命!”他朝紫阳君行礼。
怀玉靠在软榻上,好奇得抓耳挠腮,想去偷听吧,可现在这身子行动不便,旦被发现,少不得被教训通。但要她老实待着……她实在待不住啊!
他怎忘记,青丝被面前这个人生擒过。殿下更是不用说。
可她俩都是姑娘家啊!又没尽得他真传,这副连带着也看不起他态度是什意思?就梧是个很稳重人,但面对江玄瑾这模样,他也有点绷不住。
“在下可是何处得罪君上?”竟然舍得花口舌来挤兑他!
江玄瑾和蔼地摇摇头:“大人多虑,本君不是记仇之人,只是有重任欲交付。恐大人无法胜任,故而多问两句。”
说着,很是大方地把自己铭佩取下来,放在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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