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到东晋,柳云烈就被人挡在关门外,以柳廷尉脾气哪里忍得?双方发生冲突,东晋今年直接绕过北魏,让使臣直接去西梁。
这事儿出,朝堂和民间都是片哗然,本就有意见几个老臣终于是按捺不住,于朝堂上进言,求陛下近忠臣,远小人。李怀麟糊弄两句,态度摆明是要护着柳云烈,本以为这事儿就这过去,后头再想办法找补也无妨,谁知道那六十岁老太史竟悲愤交加,头撞死在御前。
老臣死谏,不管所谏为何,君主都会
她强占线城,只让线城百姓承认他们官位,名牒送去京都,京都官府不认,始终名不正言不顺。江玄瑾此举,虽说有些个人情绪吧,但他是真拉就梧把。
就梧神色复杂地点头,朝她拱手:“殿下多保重。”
“放心吧,还有这多人在呢,你只管去。”怀玉笑笑,“等你回来时候,再摆酒宴庆贺。”
“好。”就梧郑重地再行礼。
李怀玉抱着沉甸甸肚子,看看天边阴云。老实说,线城和丹阳最近形势都不太乐观。除却与南平有交情来往之外,丹阳之地等同被孤立,就算江玄瑾现在松口让紫阳施以援手,丹阳紧张形势要缓和,也得过上阵子去。
乘虚觉得,自家君上是越来越会撒谎。
以前说谎还会觉得不安,神色紧张,如今倒是好,站正挺得直,张脸上无波无澜,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在问人家“用晚膳否?”样平常。
他说:“就梧要走那久,让她来送送也是应当,有何值得生气之处?”
然而,站在这庭院角,看着那头夫人抱着肚子同就梧絮絮叨叨地说话,炷香过去,君上眼神就沉。
什话这久都说不完?他走十天半个月,又不是走十年!
怀麟很聪明,挑这个时候朝她下手,若江玄瑾不在,她应付起来还真吃力。
不过还好,她给怀麟准备惊喜。也在路上。
京都自百官场大换血之后,元气大伤,直未曾恢复。李怀麟匆忙建立自己势力,提拔不少新人,也惹不少非议。
以前长公主在时,也不曾这般大举清除异己,而幼帝不仅下手狠毒,还动许多声望颇高老臣,甚至有轻慢白御史之意。他以齐丞相、柳廷尉和司马太尉为倚仗,偏听偏信,戾气也越来越重。
每年年底,东晋北魏西梁和南燕都是要相互出使,增进感情,往年北魏都是让云岚清去,毕竟他睿智又善言,常常化险为夷,为国争光。然而今年云岚清已经逃回丹阳,李怀麟只能派柳云烈去。
“主子,要去提醒夫人声吗?”乘虚体贴地问。
江玄瑾摇头:“她有话没说完,就让她慢慢说,有什好催?”
嘴里是这答,可脸色分明越来越难看啊。静静地盯着远处那两个人瞧许久,确定夫人眼也没往他这边看之后,君上极轻极轻地哼声,拂衣袖,径直往月门外走。
李怀玉没察觉,她清点就梧行李,很认真地跟他道:“这个机会给不你,他给你,你就得好生抓住。”
调兵来线城,旦平陵来人有动作,他就能立功。就算没动作,就梧也会被当成紫阳君心腹,与众多人建交,正式跨进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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