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酿长得不好看,他很清楚,比她美人抓大把。可偏生就是这个人。让他尝到绝望滋味儿。
“走时候,你别声张。”江二公子挺直腰,认真地吩咐,“等走后,你定要告诉她,紫阳城花开,赶着回去看,没耐心等她。”
“还要说,本也没打算直缠着她。
“若是没有这件事,二哥会休孤鸾催雪,迎徐氏人归府?”江玄瑾问。
江深凝重地摇头:“你明知道不可能,孤鸾催雪跟多少年?让她们走,走去哪里?”
“那二哥还追来这里做什?”江玄瑾不解,“你明知徐氏是为何离开。”
缓缓阖眼。江深抿唇不语。
江玄瑾盯着他看会儿,然:“二哥没哪里不好,只是徐氏不适合你,且放她罢。”
与其把最后丝好感都败光,不如走吧。还能捞回两分潇洒。江深是这样想,甚至在下决定时候暗暗为自己叫好。
然而现在,被江玄瑾这然眼神看,他突然觉得很挫败。
“还能如何?”他道,“拿她没办法。”
江玄瑾颇为同情地道:“别太难过。”
这安慰点也不走心,江深往旁边椅子上坐,哼声道:“你倒是春风得意,也不怕回去跟老爷子告状,让他把你抓回去?”
?”
“有什想不通?”江深哼笑,指指自己这张俊美脸,“天涯何处无芳草?”
江玄瑾沉默地看着他。
江深在笑,可笑着笑着,眼里光就黯下去:“好歹是亲兄弟,你装作看不出来不成吗?”
徐初酿天天地在放下他,他却天天地在挣扎,没有结果地挣扎。
屋子里安静许久,隐隐能听见外头庭院里人声,还有后院里鸟鸣。
半晌,江深才沙哑着嗓子道:“放过她,她会过得更好吗?”
“会。”江玄瑾毫不犹豫地点头。
低笑出声,江深骂道:“你可真是嫡亲三弟!”
这问题,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有答案。来线城之前,他是觉得她会过不好,可来之后发现,只要没看见他,她脸上都是带着浅笑,目光柔和,看着竟有几分像画里恬静美人。
“说实话如何能算告状呢?”江玄瑾慢条斯理地抽出旁边紫阳城送来信,往桌前放,“这件事,也该让徐姑娘听听实话。”
江深愣,起身去拿信,拆开看看,神色顿时复杂起来。
江玄瑾翻着手里文书,漫不经心地道:“恭喜二哥,后继有人。”
孤鸾诊出有孕,算算日子,刚好是他离开之前怀上。
“还真是有缘无分啊。”江深笑出声,把信往桌上按,“如此来,她是更不可能跟走。”
李怀玉说,无论从哪个方面比较,他都不如赤金适合徐初酿。
是啊,赤金温柔又体贴,没有三妻四妾,也不会伤她心,是个极好男人。
可他看不顺眼,想到徐初酿要把所有好都给这个人,他就怎也睡不着。恼怒结果就是自己风度尽失,变得不像自己。
在女人方面,他向是很洒脱,既怜香惜玉。又不会为谁痴迷,游走花丛,搏得身薄幸名,恣意畅快。
可在徐初酿这里,他发现自己真是面目可憎,嫉恨自私恼怒,所有丑恶样子,他都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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