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皱眉,赤金站起身,出去趟。
四周再无人。徐初酿长喘口气,哽咽片刻,就将脸擦。
她不是舍不得,江深是该走,他家不在线城,已经留几个月,屋子里还有侍妾要安抚呢,再留下去怎也不像话。
只是难免有些惹人烦情绪压不住,习惯比感情更可怕。她失心向着人,空落得难受,要怎捱过这段日子才好?
半个时辰之后,赤金回来,他道:“西街上有家铺子新开张,卖是各种各样丝线,你要不要去看看?”
“这是什?”初酿愣愣地问。
打开那纸包,香甜气息扑面而来,赤金道:“把新开梅花熬糖,你尝尝。”
带着花香糖果,颗就化嘴里苦涩。徐初酿含着含着,眼前渐渐模糊。
“你什都知道对不对?”她喃喃,“都知道,只是没拆穿。”
他知道她舍不得,知道她没放下,可还是站在她身侧,给她打掩护,替她留住最后尊严。
是线城风景太好,所以多住段日子。”
“赤金挺好,她拿休书,该改嫁就改嫁,该过日子就过日子,不拦着。也会另立正室,如她所说,把那齐家小姐娶回来也可以。”
江玄瑾撑着下巴看着他,就见自家二哥眼眶微红地道:“还有。会疼人,也不会再故意伤人心。这是她教会,可惜她享受不到,替同情她下。”
语气带笑,嘴角却怎也扯不起来,江深闭眼,哑着嗓子说最后句:“往后她消息,再也不必说给听。”
“好。”江玄瑾应下,“都记住。”
赤金道:“你绣这个老虎,额头上少横。”
“……”
低头看看,还真是,初酿哭笑不得。拿起鞋子来重绣。
“人都走,别事情就不用想太多。”赤金曼声道,“往后日子还是要好好过。”
“嗯。”她应下,睫毛颤着颤着,还是滚落泪,落进衣衫里,印成个深色点儿。
江深点头。深吸口气,扭身就出他房间。
徐初酿正坐在大堂里给怀玉肚子里小家伙绣鞋,飞针走线,灵巧非常。
外头响起搬运行李声音,她装作没听见,仔仔细细地绣着虎头花纹,针又针,很快就绣好只。
只是,不知怎,听见车轮滚动声音,银针还是扎进手指,冒出颗鲜红血珠子来。
赤金看她眼,递给她包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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