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怕冷,徐初酿也没太推拒,上车规规矩矩地缩在角落里,笑着跟他道谢,小声嘀咕:“今儿运气不错。”
陆景行凤眼含笑,定定地看着她。
他本是要去城西,结果半路遇见人,扭着他车头打个转,非让他来帮忙送人。
“徐姑娘知道赤金以前姓什吗?”觉得这事儿实在有趣,陆景行忍不住开口。
初酿摇头:“赤金大人好像很少提起他自己事。”
虽说公主府里每月都给她月钱,但她无功无劳,也不好意思拿着花。再几个月怀玉就该临盆,她直为难。不知道该送什贺礼好。眼下这东西倒是来得巧,若能挣得,她就不会愁。
眼眸亮亮,徐初酿问那伙计:“什样络子算是精妙绝伦?”
伙计道:“姑娘就往大打,图案怎复杂怎来,只要心诚。定能打动掌柜。”
想想,又去柜台后头拿几张图给她:“看姑娘面善,这些就送您。”
连连道谢,初酿接过来看看,图上花样都不错,有张大红色图,花样最是复杂喜庆。
丝线?初酿回神,放下手里东西起身:“正好要用。”
赤金点头:“要去西城门,马车在外头,顺带送你程。”
不刻意不殷勤,坦坦荡荡句话,没给人任何拒绝理由。
初酿收拾好情绪,裹斗篷就跟着他出去,外头寒风刺骨,街上人也不多,许多铺子都半关着门。但西街那家丝线铺子却是大门敞开,伙计站在门口等着,见着她来。躬身就道:“姑娘看货?本店新开张,好货多着呢。”
回头看看赤金,他朝她颔颔首,放下帘子就走。
“那就是他谦和。”玉骨扇子轻轻转,陆景行唏嘘。“换做旁人,生在江南庄家,可是要好生吹嘘番。”
江南庄家?徐初酿震惊地抬眼:“庄北鹤?”
“你也有所耳闻?”陆景行挑眉,想想,点头道,“也对,他同徐将军有些交情。”
庄北鹤叱咤武林,与朝廷有过冲突,当时江南衙门拿他没办法,徐仙领长公主命过去趟,两人不知怎结交,后来庄北鹤接受招安,徐仙还千里迢迢地送过贺礼。
“赤金是庄北鹤第九子,名彦字岁寒,本是个被宠着长大小少爷,谁知道他骨头硬,不服管教,十七岁出门闯荡,嫉恶如仇莽撞冲动,得罪不少人。他不愿回庄家,徐将军便把他骗进
就它!
心里有念想,她也顾不上想太多旁事情,抱丝线出门就打算走回去。
“徐姑娘。”陆景行声音在背后响起。
初酿愣,回头看,陆大掌柜像是要回公主府,坐在马车上朝她笑道:“这冷天,你还是与同回去吧。”
说着,还让车夫把矮凳放下来。
徐初酿也没多想,跟着伙计进店,挑些好看丝线,抬眼就瞧见墙上贴着张告示。
“姑娘会打络子吗?”伙计笑道,“这是咱们掌柜贴,说只要有人能用咱们店里十色丝线打出个精妙绝伦络子,那便送上块价值连城紫玉,您瞧。”
他捧出个盒子来打开:“就是这块玉。”
低头看看,徐初酿吓得倒吸口凉气。
成色上好紫玉啊,刻着吉祥花纹,只再串根绳儿,就能当个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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