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真说走就走啊?
本来还是假哭呢,听就关门声,她还真有点委屈,眼里朦朦胧胧。扭头就想骂。
然而,刚扭头,袭青珀色袍子就拥上来。
“多大事情,也值得你闹?”江玄瑾掰过她脸来,看着她
手背上青筋爆爆,江玄瑾瞪她:“瞎胡闹什?”
委委屈屈地扁嘴,怀玉道:“祁锦说,最近情绪不稳,你得哄着点儿。”
“再哄着也不能……”江玄瑾羞恼地道,“你就不能正经点儿?”
“直很正经呀,你看在他们面前,是不是个合格老大?”怀玉哼哼两声,眼里片耀眼笑意,“可遇见你就忍不住啊,想跟你亲近,想你全是!”
江玄瑾:“……”
“是吗?”怀玉狐疑地看向他身后乘虚御风。
乘虚御风敢说什吗?只能连连点头,是啊是啊,随意走走,随意吓退大军,还随意把人家副将从城楼上扔下去。
主子说随意,那就是随意,他们有再多话,也只往肚子里咽。
“都这个时辰,早膳怎还没吃?”看看放在旁边托盘。江玄瑾拧眉。
怀玉笑着蹭到他腿上躺着,道:“才睡醒呢,点也不饿。”
军师上来道,“做事都要有个名头,咱们这边是奉旨而来,君上是要抗旨不成?”
贾良想想,抱着丝希望,让人恭恭敬敬地去请示——这线城为何进不得啊?
城楼上很快有消息传下来:“君上说,君夫人在城中养胎,不喜人惊扰。”
贾良眼皮跳跳。
这借口找得也太假些!谁不知道紫阳君不重女色?怎可能为夫人做这抗旨之事?
他从遇见她开始,似乎就直被她噎得死死,这人嘴里没两句正经话,偏生半点不知羞,倒让他没话接。
“啊,肚子疼!”看他没反应,怀玉往床上滚,撒泼耍赖,“好疼啊好疼啊,要紫阳君抱抱亲亲才能好!”
额角上青筋也跳出来,江玄瑾冷声道:“你再闹。便走。”
“嘤嘤嘤!”怀玉捂着被子假哭,“穷山恶水凄凉地,二十多年弃置身,怀有六甲君不问,惨惨戚戚无人疼……命怎这苦啊!”
外头响起门开合声音,怀玉心里沉。
“那也要吃。”端起红豆羹,江玄瑾抿唇试试,道,“还热着。”
“你喂!”腿上人耍赖。
要是以前,江玄瑾肯定会冷笑声,吃个饭还要人喂?手又不是断!
然而现在,他看看她那越发大得吓人肚子。什也没说,扶着她坐起来靠在自己身上,舀羹就喂到她唇边。
“哎,不是拿这个喂。”怀玉痞笑,眼里满是狡诈地点点他唇,“用这个。”
或许是有别什利益牵扯?他琢磨会儿,决定等等后头援军,先老实驻扎在城外吧。
前阵两边人还是起些冲突。死伤数十人,不过外头这边退得快,巳时到,线城城门口就恢复宁静。
乘虚跟着自家君上回公主府,看着他洗漱更衣,换套崭新袍子,然后若无其事地去主屋。
李怀玉刚睡醒,慵懒地靠在床边,见他进来就笑:“方才还在问你去哪儿。”
撩袍子在床边坐下。江玄瑾云淡风轻地道:“随意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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