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这东西,怀玉也不想,抱着肚子坐在她身边看她十指飞动,感叹道。“你可真是心灵手巧。”
初酿笑笑:“又没别事可做,也就会摆弄这些。”
想起江深,怀玉恍然道:“差点忘,紫阳君说江二公子走时候有话留下,让他转达,他没空过来,叫告诉你。”
打络子手顿,徐初酿垂眸:“什?”
“好像就说句。”怀玉认真地回想江玄瑾说话,复述,“天涯何处无芳草。”
就梧人与平陵援军在东边峡谷相逢,本是想劝退援军,毕竟李方物那边也答应他只是做做样子,谁知道发生些意外。两边开战,伤亡都不少。
后头打,必定惊动四方,线城造反罪名,怕是要被坐实。
江玄瑾沉吟。反复捻着袖口,漆黑眸子里透不出光。
怀玉进徐初酿房间,就看见大堆丝线放在张方桌上,她正低着头打着套花样复杂络子,听见声响抬头,她笑笑:“殿下怎过来?”
“来看看你。”怀玉惊奇地捻起几根丝线:“这是做什啊?”
是吗?怀玉咽几口红豆,总觉得自个儿最近日子好像过得太舒坦些。本该是风口浪尖时候,她这里倒是无波无澜,连清弦每天来禀城中琐事都少。
“真这样天天混日子也不错啊。”她小声嘀咕。
床边人伸手摸摸她头发,眼里神色分外柔和。
她已经殚精竭虑八年,这八年里他什也不知道,所以没帮过她什,倒是与她作对不少回。如今既然站在她身边,也该补偿点什。
碗红豆羹见底,江玄瑾伸手把碗放。让祁锦来给她诊脉,又陪她去院子里走圈,两人闲散得就像是退隐山林般。
怔怔,初酿轻笑出声:“有道理。”
还以为他会说什,结果却是这样句话。也对,潇洒如江二公子,要什样女人没有,对她也只不过是遗憾罢。
原先心里还有些郁结,听见这个,徐初酿倒是彻底松下来。
她和江深是有缘无分,错也过,既然他都放下,她也不必太多想。女子二嫁不易,她也不想,等线城事做完,回丹阳主城去陪长辈安度余生便是。
新来丫鬟进屋倒茶,听她们说两句话,撇撇嘴又退
“做个东西。”徐初酿低头道,“样式挺新奇,还没见过这种络子。”
络子般是打来装东西,花样单,可从那店里拿着张图却是繁琐非常,硬生生在络子上头拼出对龙凤图样来,版式大,装个人许是都没问题。
初酿预估番,觉得打个月许是能打得出来。
“这图……”拿着她图样看看,怀玉小声嘀咕,“怎觉得有点眼熟啊?”
初酿没听见,倒问她:“紫阳君去何处?”
“主子。”没会儿,乘虚上来,贴耳嘀咕两声。
江玄瑾淡然听完,对李怀玉道:“吕青送文书来,去书房看看,你先去找徐氏说会儿话。”
“好。”这人表情太镇定,怀玉丝毫没怀疑,跟着青丝就往徐初酿那儿走。
江玄瑾目送她出月门,才沉脸色,转头问:“打到哪儿?”
乘虚拱手:“东城门外二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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