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天寒地冻,水井都差点结冰,竟让她去洗衣裳?丫鬟惊,想想。道:“奴婢送去让人洗。”
反正府外也有为糊口甘愿冬天洗衣裳农妇。
“那可不行。”撑着桌子笑眯眯地看着她,李怀玉动动手指,青丝便上前面无表情地站上来。
“你洒汤,哪能让别人洗呢?青丝姐姐陪你去,她替你打水。你洗。”
丫鬟脸青,觉得这大主子真是小肚鸡肠,碗汤而已,竟要故意刁难她。
于是地位高些丫鬟在徐初酿跟前就显得不那恭敬。偶尔还顶撞她两句,不乐意伺候。
个丫鬟在前头甩脸子,剩下丫鬟在旁边偷偷瞧着,暗暗叫好。徐初酿脾气好,也不会罚谁,于是她院子里丫鬟胆子越来越大,顶撞过她之后回去厢房,还会受到其他丫鬟追捧奉承,也就愈加蹬鼻子上脸。
主院丫鬟瞧着,也想学学,于是伺候晚膳时候,碗汤没端好,直接泼在桌上,溅怀玉半身。
李怀玉抬头看她眼。
“奴婢该死。”那丫鬟道,“手没端稳。”
出去。
几个丫鬟闲来凑做处,小声碎嘴:“都说徐氏好,也没看出她哪儿好来,长相平庸就算,还是个被休弃妇,赤金大人看上她什?”
“就是,就看不惯她那副柔柔弱弱模样,装可怜搏人关心呢,那位大主子也是瞎眼,白养着这个人。”
“你别说,咱府上这位大主子也不是什好人。”
“怎说怎说?”
可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听话。她抱着衣裳,咬着唇,不甘不愿地还是出去。
“夫人。”祁锦在旁边低声道,“最近府里风言风语多,您小心些。”
李怀玉冷笑:“老巢……呸,是说府邸,从未出过这种幺蛾子,还风言风语呢?看是她们日子过得太舒坦。”
日子最艰难时候,她飞
认错是认错。态度可不太好,脸上神情还骄傲得很,仿佛为民除害似。
扯扯嘴角,怀玉起身脱湿衣裳,问她:“什时候进府?”
那丫鬟偷觑她眼,抿唇道:“三日前。”
三天时间,也怪不得,瞎子不怕悬崖高嘛。怀玉笑笑:“没事,不小心而已。”
丫鬟喜,正想退出去炫耀呢。就听得她下句道:“把这衣裳洗干净,个时辰之内送回来就好。”
往四周看眼。有个丫鬟小声道:“你看她身边多少男人?紫阳君也就罢,说是她肚子里孩子爹,可怎听说她同陆掌柜关系也匪浅?还有那几位大人,哪个不是捧着她?女子只能嫁人,嫁都嫁,身边还这不干不净,也亏得紫阳君脾气好。”
捕风捉影事儿凑在起说,就仿佛成事实,小丫头们说得起劲,几言几语地就把这两人定罪,个个脸上都带着鄙夷神情,生怕自个儿嫌弃慢,就成跟她们样人。
有人极小声地问句:“咱们大主子做错什吗?”
旁边人立马瞪她眼:“她们那样大人物,就算做错什,能让咱们知道?别不说。你光看看外头有多少骂她?被那骂肯定有问题,大家总不能都冤枉她!”
这话有道理,人多就是正义,大家都觉得坏人,定是个坏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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