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江玄瑾想。那就让她好生养吧,任何会打扰到她养胎事,都挡在她看不见地方便是。
昔日不知这是自己夫人,多有得罪,如今有是机会,他可以慢慢补偿她。
怀玉这觉睡得甚好,醒来时候江玄瑾已经不见,青丝站在她床边恭敬地道:“主子,大家都已经开始收拾行李。”
“嗯?都知道要去紫阳边城?”怀玉打着呵欠问。
青丝点头:“君上大早就同府里人说过,清弦和白皑两位大人晚些走,其余人晌午过就动身。”
矜持端雅紫阳君……跟她说情话?有没有什东西能把这话给留下来?她想敲锣打鼓地告诉全天下!
“再说遍。”她眼眸亮亮地道。
江玄瑾似乎是反应过来,抿抿唇,低声道:“快睡,时辰不早。”
“你说就睡!”她耍赖。
头疼地捂住她眼睛,他微恼:“你再胡闹,便回房。”
等礼节相迎。刚开个口,你就把堵回去。”
回想下她说这事儿,江玄瑾道:“你当时说,要以最高礼节迎他。”
“是啊!”
昔日身瑶池牡丹宫装长公主高坐帝王之侧,笑着道:“东晋百花君地位卓绝,北魏也该有大国风度,车十马百,敞门相迎,方能……”
“殿下。”右下首紫阳君冷着脸上前打断她话,“百花君地位再高也只是个封君,并非东晋国主,若以此礼相迎,他日东晋国主若来,又该以何礼迎之?”
这着急?怀玉点头,也没多问,跟着就起身梳洗,看看要带什东西走。
公主府里片祥和。整个线城却是人心惶惶。
大量官兵涌入城中,将老弱妇孺都护送前往紫阳边城,壮年男子之中有自愿,便穿上盔甲入军相帮,有不愿,也跟在妇孺之后并撤离。大家都知道,朝廷派兵打到线城,再不走,免不得殃及池鱼。
江玄瑾连向平陵、长林、南平、公仪等地发信,警示他们皇帝有强行削地之意。各处都紧张起来,远远观望这边形势。
就梧自峡谷战之后,就在带兵往回撤
扁扁嘴,李怀玉又止不住地笑,眼睛眨巴眨巴,睫毛搔着他手心,本是想逗弄他,谁知道没会儿,自己先累,打个长长呵欠。
兴许真是江玄瑾在身侧缘故,她总觉得今日侧身睡得比往常舒服,肚子下头也不空,鼻息间全是令人安心梵香。
于是没会儿,怀玉就沉沉地睡过去。
垫在她肚子下手动也不敢动,江玄瑾放轻呼吸,侧头看着她脸。
最近养得好,又没太多烦忧,这张小脸终于是圆润起来。祁锦说这样养到产前,身子底补回来些,就能少两分危险。
李怀玉清楚地记得当时江玄瑾语气,那叫个冷酷无情啊,完全没给她颜面。
想起那场景,江玄瑾微微哂:“当时不知道。”
“不知道什?”怀玉记仇地掐着他胳膊,佯装生气。
这人侧过头来,自然地将手垫在她肚子下头,薄唇轻启:“不知道上头坐是未来君夫人,失礼。”
“轰”地声,道烟花在心口炸开,划出漫天璀璨来,怀玉盯着他傻傻地看着,确定这话是从他嘴里出来之后,嘴角就点点地往耳朵根儿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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