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袖起身,李怀麟似是跟谁赌气般,冷声道:“不想说就别说,觉得朕不对,那朕换个地方去待。”
说罢,起身就离开和喜宫。
宁婉薇坐在榻上,呆愣地看他背影许久,恍然间想起来礼节,拢宫裙起身朝门口跪下。
年关之时,京都以挑选禁军为名。派兵三万,直压平陵。江玄瑾早有预料,与长林、南平两君起,集结兵力四万,替平陵君镇守边城。
贾良飞速退离线城,还未出平陵境内,就死于来历不明刺客手下。封地与朝廷之间。顿时就起大冲突。
宁贵妃轻笑:“熬汤时候不小心烫着。”
“怎亲自熬?宫里那多人又不是养着吃白饭!”他怒道,“下回再弄成这样,朕让你宫里宫女都跪去黄泉路上!”
这声吼得大些,殿门外守着宫女吓得齐齐跪下,有胆子小,捂着嘴就哭出来。
宁贵妃不笑,她伸手拉拉他龙袍,微微皱眉。
这人总是这凶,自长公主走后。戾气更是越发重,很多时候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取人性命,似乎并未把人命当回事。
前道:“只能再摔这碗,臣妾总共只熬三碗量。”
满眼怒意地看向她,李怀麟道:“朕是不是注定只能被人摆布?!”
白皙柔软手指捏汤匙,舀勺递到他唇边,宁贵妃笑道:“陛下聪慧过人,有谋有略,年纪轻轻已经从长公主手里夺权。是个不得人。”
“你是没看见!”李怀麟低喝,“司徒敬那几个老贼,活像朝堂是只有他们能说话地方,如今朕能听见声音已经越来越少,他们犹不满足,非得要朕只听他们!”
“朕也想当个广言纳谏好皇帝啊,可如今朝野。朕改变不……”
长林君只是想帮忙拿回线城,可紫阳君这边态度实在太好,加上利益丰厚,他犹豫半个月,还是站队,拖延该向朝廷缴税,也拖延年底进京述职事。
他不去。平陵君不可能去,南平君也称病不进京,紫阳和丹阳两地更是不用说,其余各地封君坐壁上观,于是今年年底,竟只有两三个封君按期进京述职。
“怎突然就这样?”李怀玉收到消息时候,正挺着七个月大肚子靠在软榻上,双杏眼瞪着圆溜溜看向江玄瑾,“你做什?”
本以为年底进京,又是场博弈,谁知道
瞧见她这脸色,李怀麟扬扬下巴:“你对朕有意见?”
她贯是捧着他,像长公主那般护着他,对他好,所以皇帝最宠爱她,六宫之中她最受宠,连带着宁家门都飞黄腾达。
可她也不是非要什荣华富贵,她更怕是他万劫不复。
“不说话?”心里焦躁,李怀麟捏紧龙袍,“连你也不想同朕多说。”
“陛下……”
眼眶发红,李怀麟看着宁贵妃问:“朕是不是开始就错?”
看着他这模样,宁贵妃很是心疼,柔声哄着他喝下两勺汤,叹息道:“皇室中人身不由己,您做每件事都有您自己理由,说不对错。”
死死抿着唇,李怀麟脸倔强,眼底却还是有些心虚。
半晌之后,他回神,还想说两句什,却看见宁贵妃红肿手背。
“这是怎回事?”脸色沉,他抓着她手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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