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点头：“
知道，不难过。”
神色复杂地捏着帕子擦
擦她脸上
泪，初酿柔声应：“嗯，殿下最坚强。”
心口闷疼，怀玉抱着小混蛋蹲下去。看着门前路上马蹄印，哽咽。
她不难过，就是有点怕，已经习惯天天跟他在
起
深吸口气，江玄瑾亲亲小祸害，然后把她还到乳娘手里。
“也要。”怀玉伸着食指朝自个儿脸上点点。
人马整装待发，不少人都看着呢，江玄瑾干咳两声：“别胡闹。”
怀玉不高兴，嘴巴翘得老高，但看看旁边那
多人，和他身上那沉重铠甲，想想，还是退后步。
然而，步子还没迈完，面前这人就俯身下来，搂过她后脖颈，极快地在她唇上扫。
怀玉笑着把两个奶团子分他个：“看看，说要送爹爹。她今儿都没睡，睁着眼睛呢。”
奶团子们最擅长半夜哭闹白天睡觉，不过妹妹比哥哥懂事，听娘亲念叨说要送爹爹出院门，黑葡萄似小眼睛就直睁着。
接过闺女抱在怀里，江玄瑾眉目温和：“还不给他们起名吗？”
“不急，乳名先叫着吧。”怀玉笑道，“也挺好听。”
江玄瑾眉心跳跳：“好听？”
燃夜灯在太阳初升时候熄灭，怀玉伸手抱两个孩子，去门口给人送行。
清弦和白皑都穿上铠甲，沉默不语地跟在她身后。
“你们突然想跟他起去京都，是自愿吗？”怀玉边走边问。
废话，能是自愿吗？他们谁不想在殿下身边多待些时候？殿下坐月子时候紫阳君就阴险地借着祁锦口禁止他们频繁探问，好不容易坐完月子，竟然不要脸地要把他们都带去前线。
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
“出发。”翻身上马，江玄瑾低喝声。
四周人都动起来，整理好队伍，齐齐地往外走。清弦和白皑也朝怀玉拱手，融入人群中去。
淡紫色旌旗被风吹得飞扬，旗下人坐在马上，背脊挺得笔直。
李怀玉呆呆地看着他，看着那熟悉背影越走越远，在熹微晨光里渐渐模糊成个点。
“别难过，很快就回来。”徐初酿低声安慰她。
“你不觉得吗？”怀玉低头看着襁褓里儿子，亲亲热热地喊声，“小混蛋~”
江玄瑾：“……”
儿子乳名叫混蛋，他觉得没太大问题，但是好端端闺女，乳名叫“祸害”是不是就有点过分？谁家亲生娘干得出这种事？
“哎，你别嫌弃啊。”怀玉瞪眼，“民间规矩，乳名越不好，孩子越容易养活，你看咱们小混蛋和小祸害，打从生下来到现在就没怎折腾过，是不是！”
确是。毕竟她入睡就人事不省，半夜被吵醒都是他和乳娘。
但。殿下也是心系天下之人，身为男儿，哪里能在这时候说不愿意去保家卫国？所以，哪怕心里再恼再恨，两人也是笑着回答：“自愿。”
怀玉很欣慰：“也是到让你们大展拳脚时候，乱世出英雄，你俩可不能给飞云宫丢人。”
“是！”清弦和白皑齐齐应下。
江玄瑾已经在门口等着。
身银甲，墨发高束。他捏着腰间刀柄回头看过来，英挺眉目在触及李怀玉背后那两个人之时，微微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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