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多嘴,谁跟她起出去跪!”
“……”
许是太解他这性子,宁婉薇竟然点也不觉得难受
半柱香之后,宁婉薇跪在李怀麟面前。他坐在椅子上,斜眼看她:“闹脾气?”
她低声道:“臣妾不敢。”
这还叫不敢吗?往日同他说话多温柔啊,眼下这硬邦邦语气,不是闹脾气是什?李怀麟抬抬下巴,副龙颜有怒模样,却没再开口,只用余光瞥着她,看她什时候肯服个软。
然而,宁婉薇就这直跪着,跪到两眼发白,身子晃悠,也没再开口。
李怀麟酒意彻底醒,敲着桌子压着怒气问她:“你是不是也觉得朕式微,所以连跟朕说说软话耐心都没?”
“爱妃?”意识到不太对,李怀麟略慌,上前道,“朕……回来晚些。”
宁婉薇颤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只屈膝朝他行礼,便抓着宫女手回侧殿去。
“你……”李怀麟很想追上去,可想想又觉得荒唐,他们是帝妃,又不是寻常人家夫妻。这多人在,他堂堂帝王,还要拉下脸去求个妃嫔不成?
忍住步子,李怀麟侧头,云淡风轻地对卫尉道:“下去吧,没什大事。”
“是。”卫尉连忙退走。
脸,连忙上来想解释,“陛下只是多喝两杯……”
“去哪儿喝?”宁婉薇轻声问。
卫尉脸憋得发红,呐呐道:“就附近歌坊……”
“你好大胆子!”拉住直往前走帝王,宁婉薇转身就斥,“那种地方,也是能带陛下去?陛下是什身份?”
卫尉很想说,要是以前,那肯定不至于去,可现在皇宫也没,仪仗也没,就在附近歌坊里走走又怎?
膝盖跪得没知觉,宁婉薇茫然地盯着地上青石砖。觉得这话是从很远地方飘过来。
说软话吗?若是这几天他主动来看过她次,若是今晚他身上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痕迹,她定是会说,哪怕身子还难受,都定会好生哄着他。
但现在她真没力气,就算他生气,她也只能低头:“臣妾不敢。”
又是不敢,什都是不敢。他看她分明是敢得很!李怀麟大怒,拍案而起:“要跪出去跪,别在朕跟前碍眼!”
“陛下。”旁边内侍和宫女都惊着,下意识地想求情。
再看侧殿眼,李怀麟揉揉眉心,对内侍道:“给朕把宁贵妃召过来。”
他是帝王,她躲得吗?
内侍是在路上新提上来。比之前那个通透些,闻言顿顿,低声禀:“陛下,贵妃大病未愈。”
“那又如何?”身上酒气未散,李怀麟冷哼,“朕让她过来,她就得过来。”
“是。”躬身退出去,内侍感叹。帝王是真不太会怜惜人。
但看看宁贵妃这怒极模样,他没敢吭声。
李怀麟拉扯着想走,却怎也走不动,不高兴地回头,看着宁婉薇道:“你凶什啊?女儿家就该温柔些,来,再跳个舞。”
平生头回,宁婉薇狠狠地甩开帝王手,力道之大,甩得她自己都站不稳,堪堪被宫女扶住,捂嘴猛咳起来。
夜风席卷,李怀麟打个寒战,突然清醒些。
卫尉跪在庭院里,他靠着殿门站着,宁贵妃就站在离他三步远地方,咳得单薄肩膀止不住地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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