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野动作迟缓地将头抬起来,眼尾小痣亮亮,眼睛也是,他带着沙沙嗓音说:“什都可以。”
语气不是委屈,也不是妥协,而更像是下定决心坚定。
温承书心头微动,却不露声色,将身体慵懒惬意地靠回沙发里,声音平平:“你要什?”
邢野说:“什也不要。”
温承书对此并不意外,嗓音总算恢复回以往沉稳,甚至带些温柔:“那就回去睡觉,不做不平等买卖。”
郝飞艰难地顶着这两道炙热目光,硬着头皮将盛满水杯子拿起,转身时脚步几不可见地顿下,目不斜视地快步往房间走,碎碎念声音提高些:“你们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咚——
客卧门被用力关上。
客厅里气氛却凝固起来。
邢野慢慢蜷起双腿,赤裸脚踩在沙发边缘,低下头,将脸埋进自己掌心里。不知是害羞还是别什,反正迟迟没再动过,将这个鸵鸟般姿势保持很久。
精致领带夹别在领带中段,在灯光下泛着银色光泽,保留着这份散漫下唯禁欲气息……
邢野盯着他领带痴痴地看片刻,目光又不由自主地上抬些许,移向他衬衫领口下露出小块肌肤。温承书皮肤也很白,锁骨中间浅陷着性感小窝,再往上是修长脖颈与凸起喉结。
盯着盯着,邢野喉结也几不可见地跟着滚动下,撑在身侧手指略微弯曲起来,指尖在沙发针脚上不动声色地抠下,心中竟突然萌生出股强烈、近乎迫切心情——他想用力扯住面前那根领带,想狠狠地吻住这个糟践自己心意混蛋。
胸口下异常激烈心跳反应却清楚明白地告诉他——妈,就连这样混蛋时刻他仍觉得温承书有魅力得要死。
邢野近乎失控想法还没来得及付出于行动,耳边“咔嗒”声轻响,在静谧午夜里格外突兀,顿时打断两人之间暧昧不明气氛。
邢野陡然睁大眼睛:“……?”
操!
邢野在心里设
他头发拢在侧胸前,垂着脑袋,红红耳尖被灯光打得薄透,显眼深红顺着耳廓向下,像是幅经过充分晕染水粉画,待到蔓延至光洁颈侧时,已经只剩下淡淡粉红。
温承书眼底蕴着很深光晕,好会儿才收回目光,他手肘抵在沙发扶手上,偏过头用手撑着稍微有些眩晕脑袋,按揉着自己太阳穴。
他不是爱给自己找理由开脱人,所以他也无法将刚才略显出格行为归结于酒精驱使——显然是自己失分寸。
“……可以。”邢野闷闷声音从掌心下传出来。
温承书撩起眼皮:“可以什。”
两人贴近身体迅速分离。
站在客房门口郝飞顶着拱成鸡窝锡纸烫,睡眼惺忪,手里拿着只陶瓷杯,大概是半夜口渴出来喝水。他在门口站下,像是无所察觉,半眯着眼睛梦游似走到饮水机前接杯水,嘴里边刻不停地碎碎念着什。
温承书不知何时收敛起刚才那副模样,在旁坐直,端回以往那副人五人六架势,眉头细微蹙起,看着面前郝飞。
邢野也坐直,皱眉盯着郝飞看。
客厅里只剩下饮水机出水时细微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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