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舌灿莲花‘小刺猬’闻声,神色诧异地抬头看过去,很快在对方看过来目光里缩成鹌鹑。
温承书将他从头到脚上下打量遍,见他脸上和身上没什明显伤痕,提路心总算放下来。
邢野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签字,交保证金,蔫头蔫脑地跟着他出派出所大门。
迎面吹来风瞬间沁透邢野身上单薄线衣,他下意识缩起脖子,轻轻吸下鼻子,双手抱臂看着面前背影,总算弱弱地开口问道:“……你怎来啊?”
温承书听着身后略微颤抖声音,慢慢吐口气,抬手把身上西装外套脱下来,转过身很轻地披在他身上,说:“小年给打电话。”
呗,这正当防卫啊。”邢野撑着地板站起来,跺跺发麻脚,又很快在年青民警警告眼神里抱头蹲下。
“你这算什正当防卫,你这是单方面殴打别人。”年青民警没好气儿地说,“得亏人家没啥事儿,也不跟你计较。”
“那他性骚扰,就只能站着不动被他搞啊?”邢野说,“他不跟计较是因为理亏,俩真去法院打官司指不定谁丢人。”
“他性骚扰你?他个男,你也是男”
“警察叔叔,你这就受害者有罪论吧。你不去分析变态心理,来分析为什会被性骚扰?是穿着,bao露还是脸上贴着条让人来骚扰啊?”
带着体温外套将邢野冻透身体包裹进令他发昏暖意里,他下意识伸手攥住外套光滑熨帖布料,低着头说:“对不起啊,打扰你休息吧。”
温承书看着面前可怜巴巴小孩儿,压在心里气也散去大半。
“走吧。”
“那网上你都”
“小刘。”老民警用眼神止住年青民警话。
年青民警撇撇嘴,转过头对邢野说:“赶紧打电话通知你家里人过来。”
正说着话,派出所办事大厅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西装革履男人风尘仆仆地走进来,抬手轻轻推下鼻梁上镜架,气质温雅,沉稳有礼:“抱歉,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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