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衣服被紧紧攥着,他说,你好好摸摸,这叫警服,昨天有个毒贩,把自己父母都砍死,抢六百块钱,他爸临死之前还告诉他钱藏在哪,让他快点跑,你这个臭傻逼,你敢吗,你敢动这种人吗?告诉你,今天收拾完你,明天就把他抓回来,你们这帮傻逼。说完,他把手腕拧,咬紧牙没有出声,松开他警服。他没有回头看,听见他开门出去声音,然后走远。
直记着他样子和他警号,他是个辅警。没有编制辅警。后来知道,他也没有用枪权力。大约两年之后,个朋友,因为伤人进去,在爸那拿点钱,去看守所帮他,那年十九岁,正在念高四,复读,好几个警察都认识。个警察看见说,有日子没来,跟你爸做生意?说没有,然后说个警号,还有他样子,问他在吗,想让他看看,不知道为什,直记着他,好几次有人找去打架,都想起他。个人说,你找他干吗?说,没事儿。问问。那人说,他让人报复。盯着他看,等着他往下说,他说,死在自己家楼下,让人从背后捅死。媳妇饭都做好。说完,他接过钱,进别屋,想问人抓住吗,可是嘴唇动动,发现喉咙发不出声音,有什东西堵在那里。把事情办完,朋友看见,笑着向走过来,转身走。
从考上警校,到从警校毕业,妈没跟说什话,但在报考之前,有天妈突然问,真想当警察?说,是。她说,别逞能。说,没有。她说,为什想当警察?记得那是个早晨,就们两个人坐在餐桌旁边喝牛奶,她喝口,用手指轻轻擦掉嘴边白色沫子,抬起头问。说,人迟早要死吧?她说,嗯,要死。说,想干点对别人有意义,对自己也有意义事儿,这样事儿不多。她说,挺好。然后不再说话,低头继续喝自己牛奶。后来爸告诉,她跟爸说,如果考不上,让爸找找关系,让念上。不知道她是基于何种心理。也许在她眼中,做什都无所谓,都不是她想要那种人。警校四年,她从来没去学校看过,即使是毕业时,成优秀毕业生,这可是有生以来第次,但她还是没出现,倒是爸开车到学校,参加毕业典礼,还请吃顿饭,西餐。他说妈去南非,他都联系不上,但是她送给个礼物。是幅画。上面个小男孩站在两块石头中间守门,个小女孩正抡起脚,把球踢过来。画很简单,铅笔,画在张普通A4纸上,没有落款,也没有日期。
那顿饭,爸想要说服,去市局坐办公室,做文职工作。拒绝,结果爸提前结账,把扔在饭桌旁走。
和他达成协议之后,趁他俩不在,回趟家,收拾自己些东西,搬到局里安排宿舍。申请获得批准,成名实习刑警。开始半年里,参加几次相对轻松行动,那阵子搞逃犯清理,和几个老警察起,走七八个省市,在村庄,在工地,在矿井,把逃几年或者十几年杀人犯带回来。没有点危险。记得其中个人刚从矿下上来,看见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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