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中年人站在他们俩旁边,应该是对卖肉夫妻,因为男系着个围裙,上面都是血和油,如果不是刚杀过人,那就是刚杀过猪。看到他脸,突然明白他就是安德烈爸爸,两个人简直长得模样,只不过他脸就像是安德烈脸不小心掉在地上,被过往行人踩几年。系着围裙男人突然冲过来,脚把安德烈踢倒,说:操你妈,你活着就是要命,你再不死,和你妈就都让你气死,踢死你,踢死你给你偿命。他和着自己节拍,把安德烈踢得满地打滚,女人并没有上去拉住他,而是两手拢在袖子里,小声说:挣钱都给你花,你这些年花多少钱,你把们挣钱都花你。老安,回家再说吧,老安。爸这时候走过来,拉住他,说:同志,这不是打孩子地方,也没有这打孩子。他把两只手在围裙上蹭蹭,好像刚才是用手踢,说:大哥你不知道,以后不是他死,就是死。安德烈趁机靠着墙站起来,手捂着肚子,人突然小圈。在他们走动时候,看见柳校长坐在他大办公桌后面,阴沉着脸,好像在等小鬼们闹完,在生死簿上打钩。他说话,第次听见他这近对人说话,感觉特别刺耳。现在想听你亲口说,这张大字报是不是你写?安德烈说:是写,不是别人。好,那是谁把它贴在校长室门上?是你自己,还是有别人?安德烈说:是贴,没有别人。安德烈爸爸这时又抬起腿踢他屁股脚。柳校长说:同志,这不是菜市场,孙老师,如果他再打人,你就把黄师傅喊过来。黄师傅是们学校资格最老德育处老师,每天都带着手铐上班。安德烈爸爸说:校长,就是想让他站直,你给站直。柳校长继续对安德烈说:同学,你要想好,你回答对于你很重要,你现在还小,不要以为讲朋友义气是多光荣事情,搞不好会耽误你辈子。他说:从不骗人,这张纸是写,草稿可以拿给你看,在书包里。贴上去也是,昨天晚上八点左右贴,用卷透明胶,怕有人帮你撕下来,你看不见,贴三层。柳校长点点头,“大字报”直摆在他桌子上,张卷子那大。撕下来人当时定费些工夫,整张纸没有点损坏,透明胶粘在纸上,上面字迹就像写在水里样。
柳校长把它递给孙老师,说:你给几位同志念念。孙老师接过来,小声念:大字报……柳校长说:大点声,你不知道大字报怎念吗?孙老师努力笑笑,大声念:大字报,炮打孙老师。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柳校长,是初二丁班名学生,李默也是初二丁班名学生,孙老师是们班主任,也是们老师。李默是这次期中考试年级第名,不是,隋飞飞也不是,李默应该去新加坡,不是,也不是隋飞飞。孙老师……念到这里她停下来,有些不知所措,安德烈小声说:篡改。原来她不认识“篡”字,这不奇怪,们老师们经常会不认识些字,语文老师倒是认字多些,可是有时候她会被两位数之间加法搞糊涂,比如给们合分数时候。孙老师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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