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字划掉,是因为写字破坏桌子,可如果划掉,桌子就破坏得更厉害,而且周总理怎是能够轻易磨灭?你让写那个爸起名字,是因为名册上是那个名字,可现在们已经认识,你已经把名字和联系上,写哪个名字你都会知道是啊?你觉得穿背心短裤不对,可走廊里校规没写不让穿,你不让穿是觉得难看,穿是觉得凉快,如果你让脱干净,那不是更难看,不是更凉快吗?
孙老师脸在几秒钟之内已经变换好几种颜色,最后定格为苍白,她说:你觉得你很有理是不是?他说:嗯,和你样。她顿下说:以后课,你不要上。他想想,好像在算数,说:那你得退给五分之学费。九千除以五,千八百块钱。她知道今天没有胜算,当着这多人动手打人又违背她刚刚说过从来不动手话,就说:你回座位,晚上叫你父母来。他不置可否,笑嘻嘻地走回去,刚刚坐下,她说:全体起立。他又站起来,用手撑着桌子。她说:都到教室外面去,按大小个儿站好,今天排座位。于是们呼呼啦啦出去,男女分成两列,个个对好。这时孙老师把安德烈从队伍里拽出来说:你先等着。等大家全都坐定,她指着最后排最右侧,挨着教室后门,对安德烈说:你把你桌子搬过去,坐那。
安德烈在那里坐三年。就算初三时候,们班开始搞座位轮换,也没有能够拯救他。刚上初三就有些家长反映自己儿女长得个大就坐在后面不公平,个大本来是好事,这弄倒成歧视。那时候大家眼睛都开始纷纷出毛病,除生在知识分子家庭先天就遗传父母近视,其他生下来时正常眼睛到初三都模糊起来。方面是课上内容越来越多,黑板上字也就越来越小,有些老师不会安排空间,上来先痛痛快快地写几排大字,写到第二块板子,发现写不完,字就骤然变小,到最后,简直像趴在黑板上刻字样,刻出白色小团,整个黑板自上而下就像张视力表;第二方面是,大家越睡越晚,听说有几个女生经常熬通宵,第二天照常上课,还能站起来回答问题。这是孙老师告诉们,她说:睡那多有什用?不睡不也好好?后来其中个叫作于和美,天在课堂上突然把脑袋放在地上,老师开始以为她在捡东西,看她迟迟捡不起来,说:于和美,先听课。她轻轻地说:老师,觉得,不是,猜,脑袋缺血,要把血控上来,控会就好。老师觉得不妙,走过去把她拉起来,只见她鼻孔喷出两道血流,好像要把她顶上天空样。第二天孙老师告诉们,她是先天脑供血不足,以前不知道。们可不信这个,至少不信先天两个字。况且供血不足,血怎还会从鼻孔汹涌而出呢?当然像于和美这样脑袋度出问题还是很少,实在是太少人会相信不睡觉也能好好这种话。所以些大个子家长,当然是那些能和老师说上话家长,发现自己儿女看不清黑板,而那些小个儿每天就在黑板底下听课,想不看黑板都不行,黑板就在眼前,只要不是垂直趴在桌子上,随时都在视野里,就提出班里座位应该轮换,每周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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