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包里是什东西?”他直在喝酒,发现自从他喝上酒之后,脖子也不勾。
“没什东西。都是书。”
“打开看看。”
“你什意思?”
“很小就出来,比你们还得小两岁,什也没有,现在有钱。”他冲上指指他箱子,“有钱,这衣服是脏,可买时候很贵,不信你摸摸,料子好。现在替人打架。”
“替人打架?”说。
“是,替人打架。”他抓住衣襟向上掀起,前胸有道修长刀疤,好像平原上道紫红山脉,“用棍子,铁棍,这长,下把人敲倒,有意思不?有劲儿,不信你跟掰腕子,小兄弟,咱俩掰腕子,让你两只手,啊,窗户得关上,要不然把你扔出去。掰腕子没输过,有次赢两百块钱,你信不,掰腕子也能挣钱。”
他咬口苹果,又把酒喝光。
“和爸打架,因为什,现在想不起来。小兄弟,告诉你,你应该少喝点酒,慢点喝,对,口口喝,对,就这样,用嘴喝,别用喉咙喝。把他打趴下,妈把拦腰抱住,给她来个大别子。坐长途汽车,跑到个地界,什地界,反正很冷,就在那给人修车。先把夹克卖,卖二十块钱,卖给个收破烂老头,然后买个气管子,在路边给人打气。用气管子,自己打气两毛钱,给他们打气五毛钱。两只手都是冻疮,可是给自己挣口饭吃。如果直那样也挺好。可是世上很多事情和你想不样,这是总结出来,无论你怎想,世上事情就是和你想不样。”
箱子最贵。有意思不?”
开始怀疑这人有些问题,也许是傻子,也许是和傻子相近某种状态,可是刘朵好像没有意识到这些,她把那人递给她酒打开,迅速地喝大口。
“你是做什?”她问。
“啊,”他再次把苹果递给们,“下酒菜。啊,干过好多事情,好多事情,卖过东西,修过自行车,还在火葬场给人挖过坑,骨灰盒知道吗?”说着,他用手比划下骨灰盒大小,“把骨灰盒放进去,上面盖上石板,有时候坑里渗水,就得把水舀出来,有意思不?像是船要沉那样,赶快把水舀出来。”
说完,他打开罐啤酒,把拉环顺着窗户扔出去,几口把酒喝干,然后又拉开罐,把拉环扔出去,端着酒看着们。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两只手,他把两手摊开,两只手已经不再颤抖。然后他抬起头看着们。
“这是谁主意?”他说。
“什谁主意?”说。
“你们两个跑出来玩,是谁主意?”
“主意。”刘朵说。她已经喝多,不是在说话,好像是突然嚷声。
“刚才那杯是解渴,这杯是欢迎你们来到北京,北京。”说着他在们酒罐上撞下,又下把酒喝干。
刘朵也喝光酒,她脸颊开始泛起红润,眼睛变得水汪汪。她再次把手放在裤裆上,然后在耳边说:
“喜欢这哥们,会跟去洗手间。再喝会。”
喜欢洗手间,想想就让人喜欢啊,飞驰火车上洗手间。
“你现在干什啊?”刘朵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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