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刘朵。没有人找到她。现在,大部分时间在北京生活,偶尔回家。从没有遇见过她,即使在天安门广场,在全国各地来此朝圣人流里,也从没有遇见过她。
也没见过有人在那里放风筝。不过据观察,在夜深人静时候,那里确实是个放风筝好地方。
“那个地方不能放风筝啊。”
“最后问你遍,你跟去还是不去?”
“真得回去,跟起回去吧,好不好?”
她伸手摸摸,好像在摸件自己东西,然后贴过来吻吻脸颊,打开门出去。
撒泡尿,洗洗脸,在那块脏兮兮镜子里,看见自己十七岁面容,窄小,白皙,在那个时刻,那是无法更改十七岁。
火车洗手间狭窄坚固。在这个密闭空间里,她用手纸帮把衣服擦干净,然后脱裤子,蹲下去。
“谢谢你跟出来,爱你,你知道不?”
过会,她脱掉自己裤子转过身去。
看着那块黑暗,弯下腰帮她把裤子提上,然后抱住她说,
“们回去吧。”
”
“们书包?”
“在这儿呢。”
“刚才闹吗,是不是打你?”她看着身上脏东西说。
“没有,你直在睡觉。”
回到座位,发现刘朵和她书包已经不见。她位置上坐个三十几岁女人,借着头上昏暗小灯,在看本书。她身体匀称,穿着件素色连衣裙,头发在脑后梳成马尾,看上去十分美丽。走过去把窗户关上,那窗户真是沉得可以,把整个身体压在把手上,才终于咣当声把它关上。
“谢谢。”她说。
火车再次停靠时候,没有看清到哪里。但是下车,在火车站睡夜,第二天早,找到部公共电话。回到家里时候,感到前所未有疲倦,爬到自己床上很快就睡着。等醒来时候,发现父亲睡在身边,鼾声如雷,母亲在厨房里准备着早饭,她动作很轻,好像拿着什易碎品。
半个月之后,母亲让去复读,她已经完全恢复过来,找回过往和交谈方式。
“出息点,好吗?你想让活不?”她坐在面前,妆容典雅,即使在家里她也穿戴得相当整齐。
她推开,“害怕你?”
“不是害怕。们回去吧。”
“要去天安门广场放风筝。要去天安门广场看你给放风筝。”
“那个地方不能放风筝。”
“不管,那是他们事儿。”
她贴过来舔舔耳朵,说,“们再也不和陌生人喝酒啦。还有多远?”
“还有最后两站吧。”
“跟去洗手间吗?”
看看她,她是认真。
“去吗,帮你把衣服弄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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