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雪这东西保温。”
“坏掉也没关系,什事情都有代价。”
他说完笑,颧骨动动,眼毛冻得像树挂样。们俩走出操场时候,他还举着蜡烛,已经烧成个小方块。迎面走来个女孩儿,穿得极多,把自己捂得溜圆,她朝操场中间看看,又看看们,说,“同学,来晚吗?”
后来们三个来到他寝室,聊到天亮,女孩儿也读首自己写诗,大个儿找纸记下来,改些词句。在雪停时候睡着,完全忘记那首诗内容,只记得女孩儿脱下外套后,胸口扁平,十分瘦弱纤细,声音却平静坚定。还记得直没有听见教堂钟声。
电话响半天,小米才接起来。“老萧怎死?”听见那边好像传来放鞭炮声音。“很难说清楚。你现在怎样?为什不发短信?”她说。“很好,卖东西,你找什事情?”“老萧临死时候,让找你帮他个忙,他说你不会拒绝。”“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不会拒绝?”“因为他死。”她说,“而且你是他朋友。”然后又是声鞭炮响,好像就在她身前炸开。“现在事情很多,客户都缠着,即使想帮,也可能力不从心,况且死又如何,死个陌生人点也不在乎,世界上哪天不死人?你现在在哪?”“他想让你把他下葬,他不想被烧掉。”把电话挂掉,走回公司。
等待你明年漫过河堤时日。
念完,他用大手把诗稿揣回衣服里,说,“念完,觉得怎样?”
“不懂。什意思?”
“你写诗吗?”
想想说,“有时候写。”“能不能念念?”
冬天从北方老人脸颊开始,
然后死在南方女人腿上。
从只苹果中途啃咬,
吃到它腐烂瞬间。
苹果啊
坐在自己座位上,拿着鼠标乱晃,找不到想要点开那个图标。临近毕业时候,和老萧动过次手,抓住他头发,把他往桌角上撞,他用手死死推住桌子,把桌子推得如磨盘样在日租房里打转,小米坐在床上,光着身子看着们。老萧踩中地上只避孕套,摔倒,骑在他身上,打他脸,他想用手把脸捂住,用只手把他手扯开,另只手扇他耳光。小米走下床去,拉开窗帘,外面是普通夜晚,远处闪烁着陌生人家灯光。“跟他走,”她说,“决定跟他走,已经决定跟他回去。”掏出手机发条短信过去:把地址给。小米很快回复,并且详细写在何处换车还有诸多需要注意事项,因为那是个相当偏僻地方,北方农村,下火车需要换乘长途汽车,然后再叫跑夜路黑车。知道那是老萧老家,他曾经跟讲过,冬天
“不能,太冷,你刚才怎张开嘴?”
他手中蜡烛烧到半,烛泪把下面雪滴出个细洞。看不见他鞋子。
“脚没有知觉。”他说。
“也是,们走吧。”说。
“去寝室聊聊,走时候烧热水。你说脚会坏掉吗?”
为你送葬。
用担架抬着你核,
葬你在活水之滨,
让那无主残舟为你守灵吧,
要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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