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打?”
“他桌子上烟灰缸。他作弊。”
“作弊?”
“看不见他,他能看见,隔着两层掩体,他能看见,先打腿,然后打头。开始以为运气不好,他猜中,在游戏里也运气不好。后来上网看,有这种软件,几块钱就能买着,也买个,不是这个,是能查别人IP,查到他住哪个屋。2039.”
“犯得上吗?”说。
“你说你傻逼不?”
看着他,他从来不和这说话。就算腿断,这也有点不对头。
“出什事儿?”说。
“把人给打。”
“把谁打?”
“没有,睡觉之前去过。”
“能扶得动。”
“知道,确实没有。”
他拿出床边烟,点上。
“没带烟。”
里,后脑紧接着又中下。等醒过来时候,已经躺在医院里,脑袋包着,脚上疼得受不。两只踝骨,全都折。
保卫科人来过,说人已经找到,控制住,要赔偿可以,估计没有很多,对方家里都不是善类,不是光有钱,千万不要想打回去,那样就不可能毕业。看看坐在床边女朋友,说:知道,算。
只脚踝骨长得快些,两个月之后能够稍微着地,就拄着拐回寝室,室友都不在,全都撒出去找工作,女朋友陪住个星期,看渐渐习惯瘸子生活,能够简单自理,也就走,去南方面试。她好像对挨揍这件事有些不满,确实,发生这件事之后,找工作进度比别人就落下,几年建立起来些东西也荡然无存。自己个人没什事情,就把笔记本电脑搬到床上,下载射击游戏,自从上次和老背玩次,再也没玩过,地图多,枪支也更先进,努力回忆老背教给简单操作,W是向前,S是向后,鼠标左键是开枪,右键是装上消音器。天玩十个小时,和过去样,次次死去,喷涂也比过去丰富,有人在尸体旁喷上:看见你,傻逼。科技发展真是既合乎人需求,又总在人预料之外。
天夜里,正在睡觉,梦见自己站在刑场上,群蒙面人端着枪朝射击,可是他们就是打不中,就在四面飞翔子弹里,走出刑场,骑上马唱着歌走。这时有人敲门,拿起身边晾衣竿,把门锁钩开,老背走进来。他光着膀子,只穿条内裤,身躯像搁浅在岸上小鱼。
“睡吗?棍儿。”
“犯得上,你不懂,犯得上。差点因为
“疯狂丘比特。”
“谁?”
“网名,叫疯狂丘比特。”
“在他寝室里,不用去看,救不回来,”他指指自己后脑,“把他这儿打个窟窿。寝室就他个人。”
看着他,他没喝醉,也没有疯,表情像木偶样清楚。
“嗯,看出来。聊吧。”
“等等,着什急?”
他缓慢地把烟抽完,扔在地上,没有去踩。
“们第次见着那天,你把人给打,什心理?”
“较真儿,你怎想起来问这个,还能是什心理?”
“没有。”
“聊聊?”
“坐吧。”
他搬把椅子,坐在床边。
“想上厕所吗?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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