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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忘记要把他带去哪里。他说，叔，想吃个冰糕。说，闭嘴，没有冰糕。他点点头，拉着
手向前走，说，不要动，是拉着你。他说，那边有警察过来，们不能站在这里。心里
惊，拉着他向胡同里走去，他说，叔，想坐木马，旋转木马。说，没有木马。他说，有木马，过
前面那条街，就是游乐场。于是带他去坐木马，刚下过雪，木马光着身子站立。他抱着木马脖子，看管木马老人说，今天木马坏，只有音乐，不能旋转。说，那就放音乐吧。音乐响起来，他抱着木马脖子安静地坐着。极想将木马推动，可是那完全不可能。他说，叔，很开心，直想坐木马，没人带来。说，不要说话。他说，叔，想吃冰糕。说，这就去买来。已经十几年没吃冰糕，给自己也买支。回到原地，递给他冰糕，也坐上匹木马，这时阵大风吹过来，切似乎都旋转起来，他扬起手，冰糕掉在地上，黑头发飘起，而也打起口哨。
出医院，从钱包里翻出张舒雅名片，这是第次看这张名片，上面有她名字和电话，背面画着只啤酒瓶。打车到首席KTV时候，天已经有点黑，但是还不算太晚，外面没什
车。远处还能看见落日余晖，把电视塔塔尖染得挺好看，好像蛋糕上蜡烛。两个漂亮小伙子帮拉开大门，说，欢迎光临。说，找张舒雅。其中个说，哥，是姑娘吗？有点不像艺名。说，不是，超市卖啤酒。另个伸手指说，超市在那边，卖啤酒叫啥们真不知道。超市里没有顾客，张舒雅后背冲着入口，正在摆啤酒，怎摆都摆不直。她穿身白，裙子看着很硬，上面也画着啤酒瓶，瓶起子挂在腰间。说，张舒雅。她回头看见，朝走过来，说，你自己来？说，啊，你把这两瓶换下，就直。她换下，说，真是，还以为它们俩是样。说，还是有点小区别。想唱歌，你什时候下班？她说，明天早晨。说，那边唱边等你。
包间里有点凉，把空调关上。唱到第三首歌时候，张舒雅推门进来，她换身衣服，T恤加牛仔裤，拎着篮子酒。说，请假？她说，让别人替下，前两天也替过她。说，你想唱什？帮你点。她说，你唱吧，给你点，这东西熟。说，你点个对唱吧，们起唱。她说，跑调。说，没事儿，也跑。她说，那先喝瓶。说，好。她口气喝完，说，来，会唱《铁血丹心》。说，那就《铁血丹心》。她唱得非常好，从来没见过唱歌这好人。真想闭嘴听她唱，可是里面直有个该死男声，需要张嘴。唱完之后，说，你唱歌这好，为什在卖啤酒？她说，胆子小。说，有个朋友胆子大，也许是两个。她说，羡慕胆子大人，胆子小。再唱首，想唱《胆小鬼》。们就这喝着啤酒，你唱首，唱首，合唱首，直这喝着唱着。可能是半夜两点时候，爸给打个电话，接起来，他说，跟你说个事情，你外公没。从窗户跳下去，他警卫扶着他跳下去，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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