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子并没有听课，而是拿着
本上面有着“宇宙”两个字
书冒充几何书。
就用脚踢他椅子，他微微地向后靠靠，左耳朝前，说：看什
呢？他说：线段。说：线段和宇宙有什关系？他说：任何事都和宇宙有关系。然后就把身子挪走，继续看他宇宙书。又踢他，他犹豫
下，左耳过来，耳朵看起来不是很耐烦，说：会背词。几何张发现们俩，这次她机警地避开刘达，而是把叫起来问：刚才讲个定理，是什，这位同学你不要晃，好，现在不要舔嘴唇，提醒你下，两点之间……又晃起来，每当对个问题毫无办法时候，就要晃晃好像要把答案从脑袋里摇出来，这是从小养成毛病，因为在小学里没有人会注意除答案之外事儿。这时刘达小声告诉：线段最短。脱口而出：线段最短。刘达小声补充：两点之间。于是顺利地把两句话连在起：线段最短，两点
之间。几何张说：两点之间线段最短，你说遍。说：两点之间，线段最短。几何张说：中间不要有停顿，这个定理中间没有逗号。说：两点之间线段最短，中间没有逗号。有些人轻轻笑起来，几何张和蔼地瞪眼，说：下次你站起来再晃，就让你去办公室晃上午。笔直地坐下，顺便踢脚刘达椅子，表示感谢。
下课之后，他转过头，说：词是什？说：给你背段，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然后他说，你知道宇宙是从个大爆炸来吗？说，不知道，炸完不都没。他说，炸完就全都有。然后把头转过去，再没理。
初期中考试之前已经彻底和所有老师交恶，每个老师都认为野，没规矩，语文老师更是觉得写东西不知所云，简直就是没有主题，没有寓情于景，没有卒章显志。作文屡屡登上班级黑板报，旁边写着老师用红色粉笔写批语，比如：这就是们写作文常犯错误，没有中心思想。那是刚刚相信自己懂得点文章作法，想写些真语言出来时候。曾写过篇作文叫作《复仇》，写个少年千里迢迢去找自己杀父仇人，找来找去发现仇人不是个，而死去父亲也不是什好东西。不顾作文本上印好小方格子，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地写在本子正反面，远远超出老师要求字数。自以为写得不赖，结果交上去当天，老师就把叫到办公室，告诉她教书几十年，从来不舍得给学生零分，可这次要把零分给，因为这篇作文是她见过最长、最臭、最阴暗、最不知所云作文。如果不给零分，就是对不负责任。靠流利地背诵李后主、柳永、苏东坡得来语文课代表职位也迅速易主。孙老师更是把列入敌矛盾范畴，因为有次她把叫起来说：你说下make词性。说：哪个make？她说：m-a-k-e。说：不知道。估计她肯定是误会纯心戏弄她，和她过去十几年打交道坏学生样。其实完全是心口相连，想到句就说句，哪承想下便被打入另册。听们班消息最灵通杨天宁说，自从她接替成语文课代表，就和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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