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尽;要是掷在你脸上,打出个什印记,家长来便有现成证据,再怎搬出三纲五常之说也不好解释,于是她便练成门牙粉笔绝活,让你不疼不痒,不留痕,无危险,不但吓你跳,还恶心你整天。她正掷得起劲,时间教室里呼啸而过各色粉笔,弛废纪律焕然新。教室门突然被种大力轰开,个中年妇女手拿生锈铁锹倚门而立,披头散发,上半身穿什时不好分辨,因为实在太脏,下半身却穿条红裙子,艳丽夺目。突然之间巨响已经让把们吓得够呛,同桌王黎雪哆嗦,钢笔把《孔乙己》那句“他是用手走来”画个稀烂。再看这女人打扮,恐惧更是绵延而来。夜幕沉沉,窗外早已漆黑片,只有远处楼群点点灯火摇曳,教室灯偏又应景地摇晃下,再加上门口这穿着混搭手握铁锹女人,这条胆子瞬间飘到爪哇国,腰间酸软,直想往桌底下滑。这时候孔老师已经全没威风,忘她手上还有半根粉笔可以向女鬼门牙掷去,瘫在讲台上椅子里,嘴里说:同志啊,同志啊,心脏不好,心脏不好。女鬼说:去你妈,谁是吴迪,给站起来!胆子下子就飘回来,倒不是因为这女人骂
们话在嘴边但是三年间谁也不敢说出过几个字,而是她口纯正东北口音,实在亲切。女鬼大多温文尔雅,幽幽怨怨,绝不可能泼辣,这人顶多是个阳间疯子而已。吴迪就坐在侧后方,平时有些假小子性格,梳着短发,爱穿格子衬衫,还能打几手篮球,很受大家欢迎。毕竟是女子,以为她应该在桌子底下避避才对,可她“霍”地站起,说:是吴迪,你找什事?看见孔老师看见吴迪站起来,马上把眼睛闭上,也许她在心里说:你个傻孩子,充什好汉,连累在还得在这儿装死。而吴迪同桌陈志强却突然嚎啕大哭起来,简直泣不成声,把手里语文书揉得像打旧钱。心里想:没想到你小子平常副猥琐模样,这时候倒懂得怜香惜玉,就是哭鼻子实在太窝囊,好像铁锹要往你头上招呼样,有本事往前站站。那女人横端着铁锹向吴迪走过来,沿途几个学生想要把她拉拉,可能是她衣服太脏或者铁锹看起来太锐利,这几人只摆个架势。她走到吴迪身前说:你凭什欺负儿子?吴迪说:不明白你说什。她说:陈志强,你也给站起来!陈志强擦着眼泪缓缓站起,她说:把衣服脱。陈志强好像是中咒语,木偶般把上半身脱个干净。全班同学片唏嘘,像苍蝇样,嗡嗡声把孔老师都惊醒。陈志强左胳膊和后背上,布满小红点,但不像是荨麻疹或者水痘,像是谁用绣花针个个纹上去。女人说:你这丫头也太狠毒,儿子,妈在这儿,你给扎她。陈志强说:妈,回家吧。从惊异已经变成狐疑,心想吴迪扎人已经足够出人意料,陈志强甘心被她扎来扎去更让人想不明白,看那些红点颜色深浅不,定是扎几个月才能形成规模,陈志强不躲不闪让她在自己身上完成这副宏大作品只能解释成,他自己也陶醉其中,这想顿时身上出层白毛汗。更让人琢磨不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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