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霍家麟（20 / 22）

孙老师连续几个星期情绪极坏，把隋飞飞都骂几次，还取消们体育课，她经常在讲课时候突然开始数落们，从骂们脑袋笨开始，最后句般都是：你们这帮白眼狼。

从1998年冬天，到2008年冬天，这十个春秋，经常和霍家麟见面，他初中毕业之后去个极差高中，念到高二退学回家。这多年，直待在家里，白天睡觉，等他爸妈睡下之后起床看书，前面几年他直在研究解析几何和电磁铁，中间几年好像说发现宇宙里反物质存在证明，这些研究和发现都属于他自己，他从未想过让除之外其他人知晓，更没有想过要去考个夜校或者学门手艺，到社会上混口饭吃。他直靠着他爸妈卖猪肉猪排骨猪血养着他，他爸开始时候经常要把他打出去，可他很禁打，每次挨完打，躺在床上就能睡着，第二天还是赖在家里。后来，他爸得膀胱癌，命暂时保住，膀胱没有保住，腰附近就多个尿袋，每天要倒几次，还得定期打消炎针，于是就打不动他，只能躺在床上指着同样躺在床上他骂，他有时候会回嘴，因为他知道虽然两张床离很近，可对于他爸却是无法逾越距离。两个每天躺在床上对骂男人要靠着个女人独自卖肉来养，经常会想象这三个人是怎样痛苦副组合。到二十世纪之后，霍家麟得到台计算机，是个亲戚淘汰下来废品，他每天跑到图书馆，终于自己把计算机修好，还学会偷邻居网线，他说：反正他们晚上都睡觉，和他们谁也不耽误谁。没多久，他又学会用代理器上些国外网站，他不怎懂英文，可他说他能看懂，不知道他能看懂些什。

们每周都要聚在起踢球，他脚还是那硬，穿也还是初中时候校服，他后来几乎没怎长个儿，自行车后面夹着初中时候破书包。无论站在哪儿，他都要把球传给，有时候会惹些陌生人不高兴，只好拉着他走掉，可不想和他块儿挨揍。有天他跟说：这周他不能来踢球，他要练功。说：练功？他说：嗯，练气功。说：还以为你不信这个。他说：这个不样，他解释很多疑问。他告诉什叫作真善美。几个月时间，他不断瘦下去，不知道他是在练气功还是在喝减肥茶。没多久，法轮功在全国闹出乱子，霍家麟又出来踢球，可是心情看起来很不好，他说：李默，原来都是假。说：什是假？他说：气功是假，说气功是假人也是假。没明白他意思，觉得他又出来踢球就是好事情。可从那儿以后，他身上开始起变化，他不再和讲，他在做什实验，他心中宇宙在进行着什样演变，而是经常和谈起中国新中国成立之后历次运动，领导人之间有怎龌龊，谁是谁干儿子，搞不明白为什他突然对政治和近代史发生兴趣，而且主要是政治黑幕和近代野史，后来渐渐明白，原来他是在为自己沉沦找原因，关于宇宙和自然界问题已经不能给他这个世界为什会变成这样准确答案。他告诉：中国依然处于文化大g,m时代，大跃进也没有结束，只是执政者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