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
。”林暮笑眯眯地看着陈美花，他耐心道，“
不能进女厕所啦，但能陪着美美过去，在厕所门口等着美美，好不好呀？”
陈美花当然什
都好，她去拉林暮手，陆戎却站着没动。
林暮抬头，看到对方正盯着自己
陈美花笑
会儿，突然站起身，她对着林暮叫：“姐姐！”
林暮吓跳，伸出食指压着唇，“嘘”半天。
美美并不听他，边跑过来边叠声地喊着：“姐姐！姐姐！”
林暮没办法，只能迎上去，扶住她，过会儿，陆戎便追过来。
他看到林暮脸时愣愣。
林暮在晚自习还没结束时故意绕到操场上去，他在中午收到林朝发来微信，是个生无可恋.GIF表情包。
林暮回串问号，林朝过半天才回复：“今天见到陆戎和他奶奶。”
林暮下意识夸道：“怎样，他是个好孩子吧？”
林朝：“你没告诉，你喊他奶奶绰号。”
林暮莫名其妙：“美美又不是绰号，是奶奶小名。”
留下莫晓晓个人坐在树荫底下。
祖孙两绕着操场走大半，正巧碰到高年级下课，陆戎抓着美美手不让她挡着人，抬头便看到面对面走来林朝。
陈美花也看到她，大声喊句：“姐姐！”
林朝当然听不见，但陈美花太醒目，她不得不注意到对方。
旁陆戎朝着她细微地笑下，举起手，比在自己太阳穴旁边，那是个“鹿”手语。
林暮只能硬着头皮主动打招呼：“叫林暮，那个，你应该认识姐姐吧？”
陆戎对待他就像对个陌生人，表情疏离冷漠，只轻轻地点点头：“认识。”他礼貌道，“你好。”
陈美花又叫林暮：“姐姐！”
陆戎低下头，扶住奶奶，淡淡道：“他不是姐姐，他是姐姐弟弟。”
陈美花似乎不怎高兴，她拧起眉，执拗地重复着“他是姐姐。”“美美要和姐姐起上厕所”这样话，陆戎有些无奈，他看眼林暮，低声说句“抱歉”。
林朝懒得理他，林暮才反应过来，紧张兮兮地问她：“你没露馅吧？”
林朝那边输入半天，回复句：“应该暂时算忽悠过去吧。”
林暮看到“忽悠”两个字心就有些虚，忍不住晚自习来看看，陆戎在练方阵，只有陈美花个人坐在操场边榕树底下。
傍晚风有些凉，落日金红光柔软地穿过那些纵横交错枝叶，铺在地上，林暮没刻意藏着，他站不近也不远，陈美花却看到他。
美美盯着他看许久，久到林暮忍不住朝着她笑笑，后者也跟着他咧开嘴。
林朝：“……”她实在不明白林暮演戏干嘛她也得参与进去，而且这手语陆戎到底知不知道什意思啊？林暮这不误人子弟？！
陆戎见她没什反应时有些错愕，他并不是个性子多积极人，原本以为个暑假相处两人关系还算不错，但看对方表情明显衬得他有些自讨没趣。
林朝犹豫会儿，划着手指，“说”道：“好久不见，你和奶奶在干什？”
陆戎目光微动，比着手语道：“在散步。”顿顿，他又继续动动指尖，说，“你之前，都喊她美美。”
林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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