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戎又抿
抿唇，他眼底有笑，低头在纸上写：“
知道
。”
林暮眨眨眼，他看到陆戎在底下慢慢添上
句话。
陆戎收好钱，他拿来记账本，写完字推到林暮面前：“你弟弟呢？”
林暮脑子里想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但看到陆戎小鹿似眼睛，他就像没主意似，低下头犹犹豫豫地比划手语：“他没空……”
陆戎目光没什
波动，像雪花凝在身上，会儿却又化，他写道：“以为他会陪你来。”
林暮其实不太想把话题往自己身上引，只能胡乱比着手语：“你不是不喜欢他嘛。”
陆戎动下眉，他写着：“没有不喜欢他。”
陆戎又看他会儿，才敛下眉，目光落到他手里小黄鸭发卡上。
林暮想递还给他。
陆戎摇摇头。
他动动手指：“送你。”他笑起来，“这是美美亲手给你做。”
林暮实在不知道要干什，只能陪着陆戎和陈美花块儿摆摊，美美很坚持要把小黄鸭戴到他脑袋上，林暮硬着头皮让她做。
个人，他并不方便走开，只能耐着性子地道：“您要不买，可以去别地方看看。”
醉汉嚷嚷道：“谁说不买？”他伸出两根手指晃晃，“2块钱卖不卖？”
美美急要哭，伸出手去抢发卡：“不卖！美美才不要卖给你！”
醉汉伸长胳膊不让她抢到，很是恶劣地大笑着：“哎哟，傻老太婆不讲理啊，你懂不懂顾客就是上帝啊？你敢抓……”他话没说完，突然手上空，发卡被人从身后拿去，林暮面无表情，手里捏着小黄鸭，身边小马老师瞪大着双眼，气得半死。
“你怎又进来？！”他掏出对讲机，喊其他管理员过来，人冲上去想扭住醉汉。
林暮看到这句紧张地屏住气，他“问”：“那你喜欢他吗？”顿顿，他又打手语，“弟弟很喜欢你。”
陆戎没说话。
林暮装作不动声色，继续比划：“弟弟人很好。”
陆戎：“……”
林暮再接再厉地厚着脸皮自卖自夸：“你和他做朋友就知道，弟弟对朋友特别好！”
于是他便顶着只小黄鸭发卡，僵硬地坐在摊位后面，看着陆戎招揽客人，几乎每个过来人都会有意无意地向他脑袋行注目礼，然后忍着笑，买下两个摊位上东西。
林暮到最后也有些自,bao自弃，他就像个吉祥物样，任凭美美往他头上施展“才华”。
“反正也是假发”林暮想得很开。
陈美花给他编两个麻花辫，发头用粉色小水晶扎着，她咿咿呀呀地唱着歌，像疼爱自己孩子。
等天色彻底夜下来，摊位两边还挂上纸灯笼。
后者还在骂骂咧咧，伸手去抓林暮手腕，林暮躲下，没躲开，仍旧被扯住胳膊，他听到对方骂句“臭娘们”，结果下秒，醉汉就被陆戎从后面脚踹飞出去。
陆戎抓住林暮另只胳膊，将人带进怀里。
小马老师压住闹事人，连连道谢，几个管理员也赶过来，块儿合力把醉汉扭送出去。
林暮还没反应过来，他抬头看着陆戎下巴，对方松开手，平静地望着他。
“……”林暮被盯得有些心虚，他比划着手语，“谢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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