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吓跳:“怎突然去
“你该去玩玩。”莫晓晓拨弄着义肢上旗子,转头很认真地看着陆戎,道,“和李子帮你照顾美美,你就能随便比个什项目。”
陆戎犹豫会儿,还是摇头,他说:“就不给你们添麻烦。”
莫晓晓慢慢皱起眉,她不是太高兴:“大家都是朋友,你不要老说这种话,什麻烦不麻烦,伤感情。”
陆戎沉默着,也不辩驳,他很少去跟人解释什,往往别人说他十句,结果都跟拳打进棉花里似,连个回音都没有。
莫晓晓不是真要和他吵架,抱怨句后便没后续。
周围都是在奋力加油呐喊学生,只有陆戎、陈美花和林暮安静地坐着看场下比赛,陆戎似乎已经习惯,类似“热情洋溢”“肆意张扬”这类词汇永远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
因为过于安静,过于克制和疏离,于是在整个“青春”里,他都是格格不入那个。
横竖不用参加任何项目,陆戎便给班级里大部分人看管重要物品,陈美花在热闹气氛里倒是不容易发病,奶奶兴致勃勃地看比赛,见到眼熟还会给加油。
反正暂时不用回仓库分管物资,林暮干脆陪着陆戎和陈美花块儿坐着,他脖子后面那块被晒得狠,陆戎直拿手帮忙捂着降温。
看台上来来回回学生众多,有什热门赛事,就是百人振臂高呼,林暮偶尔关心下自己班级积分排名,后面基本都是安锦城在拿分,广播里全是小鹭鸟激情呐喊声,也不知道他在什都看不见情况下到底是怎播报赛况。
林暮脖颈早没之前那痛,可陆戎手却自始至终都没收回去。
直到傍晚日头西落,运动会所有项目才逐渐进入尾声,林暮不能再呆在看台上,他得去整理剩余东西。
主席台上播报员已经回到各自班级,钟和上台做总结性发言,他讲大半个小时话,结束后才是各班打扫自己看台那块卫生,最后由安锦城和林暮带队检查。
等检查到高时,林暮却没看到陆戎和陈美花影子。
李子举手汇报:“陆戎带奶奶去医务室,晚点回来。”
莫晓晓拿高女子跳高组第五名,虽然没奖牌,但也能加到分数,她最后几跳时候,几乎半数在操场学生都去,全在给莫晓晓加油鼓劲,李子紧张腿软,等莫晓晓终于跳完,从垫子上下来时,她就跟个英雄样,瘸拐地抱住偷偷抹眼泪李子。
两个女孩儿互相搀扶着回看台上,自然又是轮欢天喜地得热烈欢迎,莫晓晓跟领导汇报工作似,矜持地边打招呼边坐下来,她义肢戴太久,得松下来歇歇腿。
林暮忍不住问她:“痛不痛?”
莫晓晓满脸是汗,笑却阳光灿烂:“还行吧,早习惯,就是运动久会有酸胀感。”她似乎点都不在乎,卷起裤腿来给林暮看,“这边容易出汗,义肢就会下滑,所以运动时长要控制,不能太久。”
女孩截肢断口处有不少旧磨痕伤疤,第眼看上去确有些视觉冲击,但看久看习惯倒也并不会觉得有多可怕,旁李子在莫晓晓换下义肢上绑几面小彩旗,等后者重新戴上时候,便拥有条“啦啦队”似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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