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青春过场,又场。”
整车人笑得司机差点握不住方向盘,孙海恨不得在过道里打滚,蒋天河脸红得能滴血,咬着牙又不能打人。
许鹭大概是觉得笑路总归不太好,于是撑着盲杖站起身,摸索着问孙海要话筒:“来唱歌吧。”
孙海忙问:“小鹭鸟要唱什?”
许鹭不肯说:“唱就知道啦。”
他握着话筒,双眼空茫,目光没有落在任何人脸上,车窗外风景飞逝,阳光透过玻璃,像老式放映机光影。
“猛男”安少爷侧过脸来,那五官真是半点“猛”影子都没有,说是精致绝伦都不为过,他位子靠前,林朝和两个女生坐后面,隔着距离不短,要交流也不容易。
孙海不知道从哪边拿来个话筒,站在司机后方,煞有介事地清清麦:“咳咳、大家注意下啊,注意下!”
全车也就曹湛和陈美花乖乖地在看他。
孙海半点不尴尬:“迷茫要不要唱首歌?”
底下蒋天河嗤笑道:“他会唱什?两只老虎?”
,他现在就像那种先哄着孩子,到最后答不答应另说狡猾家长,对此并且毫无愧疚之心。
幸好陈美花对什事情记忆力都很短暂,第二天就把兔子抛到脑后去,她大早起来又闹会儿起床气,陆戎拿“出去玩”威胁番后倒也老实不少,乖乖吃完早饭,梳头换衣服。
“暮暮今天也要去玩吗?”陈美花现在差不多能分清楚姐姐和弟弟,她会不记得陆戎,但很神奇得却直记得林暮。
陆戎把两人箱子提出门,锁上院子,他带根牵引绳,头绑在陈美花腰上,头系在自己手腕里:“很多人起玩,迷茫也会去。”
陈美花脸上表情空白会儿,似乎是在想迷茫是谁,最后似乎终于想起来,奶奶惊喜地“啊”声。
许鹭给自己哼段旋律,左手轻轻划着拍子,他唱着:“们在起呀,把青春过场。”
“浅水洼,青草地,还有太阳下。”
“你曾说,时间长,什都要想想。”
“于是小鸟落在天空里,风停在树梢上。”
“们在起呀,起呀。”
孙海“啧”声,把话筒递过去:“那你来唱呗?”
蒋天河连忙扬起下巴,他笑骂道:“滚开。”这句是对着话筒骂,声音有些大,蒋天河喊得急,腔调怪模怪样,跟尖叫鸡似。
曹湛没心没肺,当然也没脑子,他拿过话筒,非常真挚地发问道:“蒋天河,你又无能狂怒吗?”
蒋天河:“……”
他这辈子大概都得死在“无能狂怒”这个梗上。
陆戎牵着她往前走,笑着问她:“高兴吗?”
陈美花像小孩儿似拍手,大声道:“高兴!”
虽然没迟到,但陆戎和陈美花仍旧是最后个到,众人看到美美腰上牵引绳时似乎都有些惊讶,陆戎特意解释道:“怕她乱走,这样比较安全。”
他两手得推着箱子,这牵着陈美花原因倒也是能想得通,林暮有些后悔大早上没去接他们,陆戎低声说:“你也得帮着你姐提行李。”
不提这茬还好,提林暮便忍不住翻白眼:“安锦城大早就来们家接人,你是不知道套棋盘棋子有多重,他当自己猛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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