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
每天都在想他。”林暮悄悄说，“最喜欢
人就是他
。”
反正和家里说清楚在外头吃晚饭，江婉也默认儿子要与“小女朋友”约会，林暮便不急着回去，他送陆戎和陈美花回家，奶奶要先喂兔子，林暮陪着她在院子里蹲着，两
林暮说：“当医生吧。”
陈美花：“不做科学家吗?”
林暮笑起来：“医生也能是科学家呀，给美美治病。”
陈美花突然不太高兴：“美美没病。”
林暮哄她：“是是，美美只是容易忘事情。”
陆戎没客气，把勺子和筷子递给林暮，陈美花朝着他嘻嘻哈哈笑，手上有沾上油汤，林暮拿餐巾纸帮她
根根仔细地擦干净。
“暮暮，小兔子长大。”陈美花小声告诉他，“桂花树什
时候能开呀？”
阿兹海默症病人说话基本没什逻辑，想句是句，林暮倒也不会不耐烦，耐心答道：“桂花要秋天能开，夏天还没到呢。”
陈美花想想，又说：“夏天戎戎要考大学。”
林暮帮她擦手动作顿顿，轻声问：“美美记起来？”
大概是生活过于艰难困苦，无暇顾及些，陆戎始终都没意识到自己受欢迎程度，他遇见过在他面前含羞带怯，说喜欢他男男女女，但那羞怯仿佛也只是瞬间事，它既不长久，也不迫切，像阵粗劣风，敷衍地刮过少年人心头。
林暮说“借花献佛”似乎也只是说说而已，他给江婉发消息说不回家吃饭，母亲还特意打电话过来。
“真在约会啊。”江婉八卦道，“你钱带够吗？”
林暮忍着翻白眼冲动：“都说是男。”
江婉：“无所谓啦，约会反正你要请客，不能让人家掏钱。”
反正陈美花也分不清楚“有病”和“容易忘事情”之间区别，换个说法她似乎就能接受很多，又肯乖乖吃饭。
林暮喂她几口，突然想到什，伸出小拇指对着陈美花神秘兮兮地道：“美美答应件事情好不好？”
陈美花也学着他，小拇指勾在起，很是小心地模样：“什事情呀？”
“要是以后去外地读书，陆戎想，你就告诉他件事。”林暮与她拉着小拇指，贴近她耳边轻声道。
陈美花好奇道：“告诉他什？”
陈美花表情有些茫然，似乎不明白林暮说“记起来”是什意思，林暮笑笑，他说：“陆戎要明年才高考，美美不要急。”
陈美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问林暮：“暮暮要考大学吗？”
“要呀。”他托起碗，舀勺汤，岔开话题道，“美美，张嘴。”
陈美花张开嘴，她喝着汤，却还想着说话，汤从嘴角边漏出来也浑然不觉，林暮只能托着她下巴帮她擦嘴。
“暮暮长大要做什？”陈美花问。
林暮：“……”
他算是明白，不论他说啥，江婉和他都不在个频道里，他妈梦幻少女梦点都没随着年龄增长减少过，只会愈演愈烈，发不可收拾。
学生党约会当然也不会去太贵餐厅，他们带着美美，总归不能吃太久。
街边小店规模不大，张桌子三个人得互相凑着，陆戎照顾着美美吃饭，快半时又被林暮接手过去。
“来。”他说，“你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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