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没注意他脸色,拭拭眼角泪,吁口气:“你皇帝哥哥知道你醒,心里也很是高兴,今日啊你留在宫里,陪着哀家块儿用膳可好?”
“……”嵇清柏觉得用膳应该是真,至于檀章因为他醒高兴那绝对是狗屁中狗屁。
他这几日梳理原本身体里识海,发现件令人特别头皮发麻事儿。
这嵇家小姐三岁前并不是个傻子,三岁生辰那年进宫受封郡主,太后是非常喜爱此幼女,专门下道懿旨,给嵇玉和檀章赐婚。
……嵇清柏想想这当妈真是未雨绸缪,定早就看清自己这神
过会儿,轿帘被从里面“唰”地撩开。
嵇清柏踏出只脚,身子晃晃,旁嬷嬷立刻扶住他。
“哎哟,郡主啊。”嬷嬷心痛道,“您可别逞强。”
嵇清柏黑着脸,心想这身子真太弱,关键胸还大,胸衣勒气都喘不过来!
他很想托着自己胸走路,但周围这多人盯着又操作不得。
嵇太傅家马车很是朴素,完全没搞什驷马并骑,玉鬃金鞭累赘,身为当朝文官之首小女,哪怕是宫里来人都对嵇清柏非常客气,嬷嬷又在絮絮叨叨和他八卦,就连太后今日几时起,中午吃啥,抄多少经书都说清二楚。
当然还有景丰帝。
这世他佛尊名讳还是叫檀章,字乣涯,迎财神那日出世,相传白日便显紫微星,亮闪瞎眼那种,嵇清柏倒是不意外,他跟无量佛尊万年,就算这老板平日里与他说话个月不超三句,但些小性子清柏上神摸却很透。
要不然身为佛尊境大通,名讳和表字压根不屑知会与旁人。
嵇清柏还知道对方真身乃是条上古虚境里诞生混沌龙,真正是与天地同寿,能比上也就几位早已神肉化地天尊。
于是嵇清柏开始认真考虑修仙可行性起来……
太后凤仪殿倒是没嵇清柏以为那大,里外三间,下午阳光好,照着殿里倒是暖和,嵇清柏被嬷嬷带到里间,他不用下跪行礼,直接被请坐到美人榻上。
太后穿着也不隆重,看着他目光非常情真意切。
“玉儿啊。”太后唤他闺名,泪眼婆娑,“你终于醒。”
嵇清柏:“……”不论天上地下,他都叫嵇玉,清柏是他字,只是到这大元朝,不读书孩子爹娘似乎也想不到给起个小名。
天尊早已消弭,他这位佛尊,如今就是天上地下,六界独。
嵇清柏想到这儿,又忍不住默默在心里叹口气,白朝这贱鸟说什都欠揍,但有句话没说错,佛尊脾气是真烂。
掌管无量时好歹佛法无边,能控灵台片清明,如今历劫就跟破戒样,自然本性,bao露无遗,什慈悲为怀,仁济天下,对如今景丰帝檀章来说,宛若屎里壳郎,裹着块儿滚就行。
嵇清柏神识不稳,想多就头痛,少女身娇体弱,柔夷撑着脑袋,脸色苍白,不过坐姿有些大马金刀狂放,嬷嬷想提醒几句,每次话到嘴边,看嵇玉这孱弱样子,就又放弃。
进后宫无需过前殿,下马车又换成软轿,几个宫人小心抬着嵇清柏,到太后凤仪殿门口,早就迎着公公小跑着上前,弯下腰,恭敬道:“咱家请郡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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