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不知这帝王喜怒,忙小心翼翼传太医。
陆长生刚晒完药,跌跌撞撞地跪在地上,磕头也不敢起来。
“嵇玉药。”檀章顿顿,问,“多久能有结果。”
陆长生额头汗津津,但还算胸有成竹,道:“不出年。”
檀章眼皮子晃下
“爱卿。”景丰帝终于唤他。
嵇铭立马跪下,欣慰自己口沫横飞半天:“臣在!”
皇帝声音悠浅,平平淡淡从高位传来:“朕很心悦玉儿,她聪明懂事,你教很好。”
嵇铭:“……”
身边太监弯腰送上把玉如意,嵇铭面色复杂地接过到手里。
听说今晚又能起睡,嵇清柏可高兴坏,他谢恩,乐乐呵呵让自己丫鬟送太监出去。
梦魇阁外围是排青砖墙,嵇清柏刚来时非常喜欢墙边玉兰树,每天亲自打理,如今已经盈盈开好几朵,花坠子吊过墙,在风里晃荡。
太监站在花下,抬头看眼,对着丫鬟笑道:“娘娘倒是风雅。”
丫鬟低头,恭敬道:“公公谬赞。”
太监摆摆手,又问:“药有好好吃吗?”
悟,没个好身子真不能干好活,嵇玉原身太弱,他得好好养着。
丫鬟见他吨吨吨把药喝完,也没旁什事情忙,陪着他在院子里晒太阳。
按照以往嵇清柏看画本子经验,宫里娘娘陪着皇帝睡觉都只能睡半夜,虽然他万分舍不得檀章身上法力滋养,但为活命还是得守规矩。
嵇清柏边晒太阳边想着什时候能夜夜与檀章同眠就好,有佛尊神海反补,不出几年他应该就能修复元神,偶尔变回个男人……
……女人其实也行,就是胸能不能不要这大……
景丰帝见他接,才又道:“择个良日,朕到时候会给她个名分。”
“……”嵇铭咬牙,只好磕头,唱句谢主隆恩。
从朝堂上下来,皇帝便回御龙殿,太监替他更衣,小声道:“药有按时吃呢,主子不必担心。”
下头都以为皇帝把嵇玉弄进宫里是准备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人,到时候弄死起来也方便,檀章没说话,他脱袍子坐在御座上,难得觉着灵台清明,内腹温舒。
檀章默会儿,突然道:“把陆长生叫来。”
丫鬟:“每日服着。”
太监点头:“之前药没用,这次换副,皇帝没说断就不能断,你可得谨慎着。”
丫鬟跪下,磕头道:“奴婢日都不敢忘,公公放心。”
太监点点头,又看眼那开着玉兰,朝着风里嗅嗅,轻哼声:“还挺香呐。”
檀章难得上朝,嵇铭在底下又是说南疆元铁将军目无王法,又转回头骂北边荆蛮欺人太甚,皇帝听半天,座上离太远,丞相也看不清他表情,自然得不到回应。
丫鬟知道嵇清柏不爱穿胸衣,倒也不勉强,十五岁姑娘家家便敞着大片里衣抬腿坐着,宫里太监来,看到这副光景,都有些被吓到。
嵇清柏还知道要跪下来听旨。
太监忙扶他起来:“娘娘现在可是皇帝跟前红人,折煞奴才。”
嵇清柏听着这话就浑身跟虱子撵过样,他不知道该说些什,埋着脑袋听人传话。
檀章似乎心情不错,赏他些东西,意思是今晚还要侍寝,让他提前准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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