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德恭道:“太后传懿旨,给您新择人进来……”说到这儿他顿顿,又看眼檀章脸色,“太后意思是嵇女年纪太小,您
凡人可能不理解这其中天道命理,嵇清柏怎可能不通透,他佛尊到哪儿都是天,天就算遇到点雷鸣电闪那也是翻个云就能解决事儿,景丰年如今危机四伏又怎样,檀章这龙椅,天塌地陷都能坐稳着。
嵇铭朝着宫里递话,想是准备敲打敲打女儿。
嵇清柏听完丫鬟通报,表情很是匪夷所思,先不说他已经不是嵇铭女儿,就算是,这丫头痴这多年,还哪儿来父女情分呀?嵇铭想借他这枕旁风做事儿,怕不是脑子里缺个屎壳郎。
“现在在宫里,怎说都不能见外男。”嵇清柏坐在罗汉床上与丫鬟说话,他坐姿仍旧改不,没人时候就大开大合,像个雄伟男子,“你就同父亲说,儿……女儿已经是皇帝人,自然颗心条命都在皇帝手上,与旁人都没得关系,此生无法在父母跟前尽孝,来生再还吧。”
丫鬟大概也被他给震住,楞许久才领命下去。
许是嵇清柏说过于正直,过于光明正大,檀章时半会儿竟然咂摸不出别味道来。
这“夜夜块儿睡”诚意嵇清柏是真恨不得绑在脑门上,他算是仗着皇帝体内阴炽需得安平,连宿好几晚御龙殿,檀章这阵子也没以前那,bao虐,动不动就杀人,不过还是不让嵇清柏上床,最多半边身子压在床脚边。
对嵇清柏这种锲而不舍爬床劲道皇帝不知道该怎形容。
说幼女无状,心邀宠惑主吧,嵇玉还真就如他所说,只是睡觉,睡哈喇子都沾毯子上,也是心大很。
皇帝不知这人里头换芯子,早就不是个凡人,这朝堂,这东边西边,王权相权,嵇清柏既无心,也没脑子能搞明白。
回头,这话就传到皇帝耳里。
大太监曾德是小太监时就跟着檀章,心腹中心腹,皇帝发疯病时都不会砍人。
他把嵇玉话字不漏说完,大着胆子窥窥天颜。
檀章没什表情,低垂着眉眼,瞧不出波动。
也不知安静多久,曾德就听皇帝问道:“这些天还有什动静?”
两人就这块儿睡有三四个月,嵇清柏仍旧全须全尾乐乐呵呵活着,外人看来檀章似乎极宠他,虽不到日日招寝,但七天中也有大半时日,晚上都睡在皇帝寝宫里。
这后宫是什地方?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先前檀章,bao虐无端,自然是没有哪家重臣舍得送女儿进来,如今突然冒出来个丞相之女,活平安不说,景丰帝似乎也转性,居然还宠幸上,朝堂前向嵇铭道喜人跟流水似,嵇丞相心里其实也在犯嘀咕。
丞相早些年可是辅佐幼帝登基功臣,如今权倾朝野,唯独子嗣不顺,但当年其实他不辅佐,登基也肯定是现在皇帝,说来奇怪,这大元朝似乎后辈命都有问题,皇家儿孙少,重臣儿孙也少,民间窝窝生,他们这些个达官贵人生孩子跟飞升似,求都求不来。
嵇铭原想着自己人撑着嵇家,开枝散叶成为盘树般世家心思早就歇,不曾想自己这痴女儿进宫居然受宠,这脑袋自然活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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