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章冷道：“说。”
陆长生抖着唇是真
不知道该怎
说，嵇玉三岁离魂，为防止其醒来，他奉皇帝之命配
“长痴”，进而牵制嵇铭，不曾想嵇玉居然没能
直痴下去，不但醒，太后还属意她中宫之位，既然如此，这命皇帝肯定是留不得，陆长生其实制毒比制药还拿手，他“忘川”能在年之内让中毒之人死于“体弱多病”，且半点查不出差池，原本此女每日服用好好，到头来皇帝突然反悔。
解毒就解毒吧，陆长生“长春圣手”名号在外，不会自己砸自己招牌，可没料到有“长痴”在前，“忘川”在后，嵇玉原本底子就羸弱，他用药不敢过量，生怕凶猛，最后这毒解得慢不说，人身子反倒是越来越差，陆长生这回把过脉真是连自己坟头该迁在哪儿都想好。
他不敢说什“娘娘这身子怕是撑不过半年”类似话，但表情作不得假，檀章见他跪地磕头，脑袋都不抬，心里跟着点点沉下去。
“继续治。”皇帝居高临下，面无喜怒，只道，“配药去吧。”
陆长生抬头，想说什，看到檀章表情，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低声应句“是”，膝行退下。
他走后，余下两人都半天没说话。
嵇清柏实在觉得尴尬，咳声，轻道：“陛下伤不看下吗？”
檀章低垂头，静静看着他，说：“朕没受伤。”
嵇清柏趁他不注意撇撇嘴，心想你毒还是
吸出来呢，怎回头就不认，太没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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