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清柏不知此事,倒是有些好奇:“贫僧不知,是怎样盐商?”
桃仙儿笑:“还能是怎样盐商,定是晋都朝中第世家。”
小丫头捧着嵇清柏结好绳,打赏不菲香火钱,临走时还往住持袖子里塞根签。
“家小姐桃花牌。”小丫头半点不看站在旁边执事脸色,殷切道,“方丈可留好。”
“……”嵇清柏尴尬很。
嵇清柏不怎高兴,小丫头看到他倒是眼神亮:“清柏大师在啊?”
嵇清柏忙凑上前,双手合十,微微笑:“贫僧无事。”
小丫头脸红扑扑:“那麻烦方丈给家几位小姐结个绳,讨个好彩头。”
结绳这活嵇清柏还挺会,他上世绣荷包练出来技能,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发扬光大活学活用。
几位淸倌儿看着嵇清柏结绳,斗笠下头窃窃私语,又跟莺鸟似笑阵子,胆大撩开纱面,眼波婉转地看向他。
照理说佛尊转世投胎,下界也不会是什平凡出生普通人家,嵇清柏借着当住持方便,没少向香客们打听过这朝富家权贵。
晋国国力不算多富强,周边倒是没什太大威胁,以至于皇室耽于享乐,底下世家繁荣昌盛,位高权重。民间自然也多受影响,文人骚客如过江之鲫,日子过花天酒地。
嵇清柏这回不像上世,两耳不闻窗外事,毕竟他上辈子吃鸣寰这个大亏,事后想起来,要是早些查探到这圣妖在哪儿,结局该不会这惨烈。
如今虽然嵇清柏身份上有些尴尬,不过寺里香客人多嘴杂,他多出来呆些时候,与这家小姐,那家新妇讲讲经,念念佛,倒也是能打听出不少东西来。
这日,三洋街青花楼来几位小姐上香,花魁清姬养跟未出阁大家闺秀似,有小丫头扶着,头上还戴轻纱斗笠。
执事等人走,立马从他手里把签牌拿,黑着脸道:“没点礼数!”
嵇清柏无奈笑笑:“好歹人家片美意,放起来吧。”
执事收起牌子,想到刚桃仙儿说话,犹豫会儿,没忍住,对着嵇清柏道:“两江
“方丈每日在寺里都做些什呀?”问话桃仙儿是青花楼新进头牌,花名连嵇清柏都听说过,笑如莺鸟也是她,副好嗓子名不虚传。
嵇清柏结好她绳,让半个胳膊递到她面前:“贫僧日子无趣,就与众弟子论佛讲经,打扫收拾,莲前上香罢。”
桃仙儿娇俏着捂捂嘴:“那方丈怎不下山来走走,逛逛市集也是好。”
采办这活儿内堂执事在办,听到这话有些不愉,嵇清柏天生仙人皮相。山下多少家姑娘窥觑着,这桃仙儿岂会不知?下次山,方丈袈裟上能挂满香帕子,更有孟浪还塞情书。出家人不近女色,他们师父虽然六根清净很,但也不该凭白招惹桃花去。
桃仙儿自知说错话,但也不虚,她美眸动,轻声道:“听说最近两江盐商会路过此处,那家老太太信佛,要是宿在朝临,说不定会叫方丈前去讲经呢。”
前堂执事接待人,对着坐在旁边方丈使眼色。
嵇清柏不是太明白,问道:“要为师讲经吗?”
执事面无表情:“不,意思是师父你进去。”
嵇清柏:“……”
他又不是见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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