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阶磕行是檀章,整夜跪在无量佛前也是檀章,嵇清柏只觉得心口要被剜出血来,痛得都不能够。
许是嵇清柏哭太惨,小郎君之后都没放他下床去。
两人在起来后又腻歪半天,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哄谁,这折腾,之前那些踯躅倒是下子都没。
在正式同床共枕之际,陆长生却点都不惊讶,对着嵇清柏就是副“装什贞洁烈女,早这样不就得”表情,之前另外几个近身服侍檀章奴仆也被遣散开,每晚捏腿任务便交给嵇清柏。
要说他对檀章愧意实在是太大,做起这些事来半点不觉得有什。
他说:“陛下心诚至此,所求定所得。”
画面转,嵇清柏站在无量殿中,昏暗佛堂内,人跪在佛像前。
檀章此时已过花甲之年,两鬓霜白,老态龙钟,饶是嵇清柏见过他这般模样,此时再看仍是痛苦难堪。
皇帝抬起头,看着面前顶梁金佛,似是笑笑。
“朕生所求,你终究是给不朕。”
嵇清柏最后找到解药,哄着他服下,又抱着人拍大半夜。
最后什时候睡着,嵇清柏已经不记得。
他似乎又做个梦。
梦里是上世盘龙寺。
有过之前做梦经验后,这次嵇清柏倒是不怎觉得奇怪。
,便也无人敢随便冒犯。
方氏来这儿是正正经经准备谈生意,嵇清柏总觉得带着他去烟花地有些不合适。
可檀章似乎就怕他跑,恨不得把人成日栓裤腰带上。
虽说有斗笠纱帐遮脸,但身僧袍总不能藏起来,嵇清柏坐在檀章身边,对面生意人总会多看他几眼。
有时对方还备礼,最意想不到份,是两名异域舞姬,娇媚女子跪在檀章轮椅边上时,嵇清柏尴尬地眼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任劳任怨,体贴入微,就怕小郎君哪里不舒服,哪儿又不高兴,等晚上睡起时又被佛尊
嵇清柏醒来时,只觉满脸是泪,檀章不知何时也醒,正低头看着他。
两人四目相接,须臾,小郎君轻叹口气,伸手覆到他眼上,低声问:“怎又哭?”
嵇清柏濡湿眼睫像两扇飞蛾翅膀,粘着檀章掌心,轻轻抖动。
檀章无奈,笑道:“瞧把你给委屈。”
嵇清柏胡乱摇着头,他心想与檀章比,他又何来委屈?
他站在寺门口,回过头便是千层阶,有人徐徐走来,身玄色,绣着龙纹。
檀章跪在第层台阶上。
嵇清柏睁大眼,他步也动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檀章阶又阶磕行而来。
等到皇帝磕完最后阶,站在嵇清柏面前,两膝上全是血污与灰尘。
嵇清柏身后怀让念句“阿弥陀佛。”
结果到晚上,檀章床上还是只有他个方丈。
至于为何他两又睡在起,就有些说来话长。
刚到蜀川第晚,檀章长情毒就又发,舟车劳顿日,半夜里谁都像猪,小郎君腿脚不便,根本无法起身找解药,只能在床上苦苦压抑着,差点没命。
嵇清柏迷糊中听到有呻吟声才猛地惊醒,抹黑扑到檀章床边,直接被人压在身下。
檀章浑身滚烫,像从油锅里捞出来样,贴着他胡乱蹭半天却又没有下步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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