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清柏有些抖,他醒不过来,深觉这场噩梦无边无际。
南无突然伸手抚过他脸,嵇清柏又闻到白天那股辛夷花甜味,对方双指掐住他下颔,轻轻晃晃,攸地笑,“你该这天天看着,才能叫欢喜。”
嵇清柏猛地睁开眼,抬
这次比上次似乎更加清楚,两人在片花果林子似地方,南无赤着脚,行来时传出阵阵叮咚铃音。
嵇清柏动弹不得,被他抱起来。
说来奇怪,南无虽脸上表情看不出半分情绪,但嵇清柏就是能感觉到他冷盛怒意。
对方抱着他动作倒还算温柔,像搂女子似,嵇清柏整个人横躺在南无腿上。
嵇清柏低下头,看到他脚踝上金色铃铛,上头刻着看不懂经文。
长生惊讶道:“大师同意吗?”
嵇清柏:“面上是答应。”
长生似有些神游,正愣会儿,才低声应句“好。”
嵇清柏问:“怎?”
长生摇摇头:“没什”半晌后,他又问,“要是有天鸣寰杀许多人,师父你会杀他吗?”
嵇清柏送走南无,有些心浮气躁地想着鸣寰事。他其实心里很是清楚明白南无说圣妖恶念已生这个道理,也没自负到真觉得自己可以到感化圣妖,心向善地步,要不然当时也不会袖手旁观地看着南无在鸣寰胸口点那三下。
但人心毕竟是肉长。
他将圣妖带上绝顶峰,师徒三人更是日夜朝夕相处这久,情分似水,终究会盈盈又满满。
嵇清柏没少加固胧月堂结界,存是大不有朝日,将金焰炽凤永禁此地决绝,南无禁制嵇清柏不知深浅,总怕会伤鸣寰性命。
长生晚上还有副药要喝,嵇清柏亲自去看看他。
“你倒是把那金焰炽凤当个宝。”南无冷笑,指尖搔过他后脖子,“竟然敢不听话。”
嵇清柏想要反驳,张几次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努力瞪着对方。
南无似无所觉,眯着眼,淡淡道:“要是现在杀你,也能把你带回来,这劫,不历也罢。”
嵇清柏压根不懂他在说什,只觉这人怕是疯,南无扣着他脖子手渐渐收紧,就算是在梦里,嵇清柏也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
窒息感只持续会儿,南无又像无事发生似松开手。
嵇清柏没回答,他表情沉静,答案不言而喻。
长生重新低下头。
嵇清柏转过身去看他药,见熬得差不多,倒出碗,托着凉会儿。
“师父希望你们都能长命百岁。”嵇清柏将药碗递给长生,平静道,“活得平平安安,堂堂正正。”
因为睡得晚,嵇清柏在后半夜入梦时总觉得有些似醒非醒,似睡非睡,本以为不会再梦到什奇怪东西,结果事与愿违,嵇清柏又看到南无脸。
深更露重,长生坐在炉火边上,裹成个球,他托着腮,发呆似望着火焰,暖光映着他脸,像勾层芡。
嵇清柏袖摆动,檐下风便停,长生抬起眼,看到他露出个笑容:“师父。”
嵇清柏点点头,他没什表情,似风清冷:“鸣寰睡?”
长生点头:“睡,胸口也不痛。”
嵇清柏看着他,犹豫道:“让南无大师帮他把禁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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