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清柏也不知自己带鸣寰下山决定是对还是错,但不论如何,金焰炽凤如果真能斩妖除魔,帮扶苍生,那定是这乱世里不可多得线生机。
南无说他心软,嵇清柏其实很明白,他入过世,也曾壮志救天下脱离苦海,最后却心灰意冷,归山问道,如今万年轮回圣妖降世,他热血难凉,总还想试试。
“要是鸣寰仍入恶业,定不会留他性命。”嵇清柏站在七堂之下,发誓言。
德高望重堂主们自然拿他没什办法,叮嘱几句便放人。
嵇清柏刚从七堂出来,眼就看到山道上南无。
长生转过头,他皱起眉,有些严肃:“你又在瞎说什话。”
鸣寰瞟他眼:“不是瞎说话,是妖怪,在外头有不少血,要是对着那些仇人发起狂来,谁能治?”
长生想会儿,认真道:“来哄你呗,你看你今天也对着师父生气,还拆后山棵树,不就哄好你嘛。”
鸣寰被他逗乐,戏谑道:“你怎哄?你都不要心头血,要是真发狂,第个就能杀你。”
长生并不信他:“你不舍得。”
谁不舍,最后也没分个清楚。
晚上时候鸣寰才回来。
嵇清柏站在院子里,月色下,他像棵瑞雪松柏,清辉耀目。
“北面最近不太平。”嵇清柏看着鸣寰,突然道,“听说鬼怪肆虐,已经死十来口人。”
鸣寰先是有些诧异,不明白嵇清柏为何说这些,但转念想,便又明白,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
那人还是身玄色仙袍,今日难得冠发,冰天雪地里似是多抹绝色。
嵇清柏看着对方,心头不知怎,渐渐热起来。
南无朝他伸出手,嵇清柏向前几步,抓住他指尖。
他听到铃铛声音,问:“怎又戴上?”
“痛些才好。”南无没什表情,牵着他手往前走,淡淡道,“免得老想对你图谋不轨。”
他笃定道:“就算没有你心头血,你也不舍得伤。”
鸣寰嗤声,他也不知自己师兄哪儿来自信,但仔细琢磨,好似又确反驳不。
长生是他三番两次都恨不得给心头血人,他确不舍得伤他。
“你确命不错。”鸣寰扣着自己师兄掌心,对方掌纹被他盖着。
长生炫耀似晃晃手,笑道:“那是,生命线可长。”
嵇清柏没理会徒弟丰富多彩面部表情,平静道:“准备带着长生下山,你要是想去,就块儿吧。”
长生自然大喜,笑容止也止不住,他拉着鸣寰袖袍,朝着嵇清柏道:“师弟当然要和们块儿去啦。”
嵇清柏又看鸣寰眼,点点头,交代句“这几天好好准备下”,便转身进堂内。
长生可是高兴极,他拉着鸣寰块儿回屋,嘴里说个不停:“就说师父心里还是疼你,别瞎想,嗯?”
鸣寰大概也没想到嵇清柏会真同意带他下山,整个人都有些懵,他低头看着长生收拾东西,嘟囔道:“要是下去不干好事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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