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寰躺在不远处,他似乎还不愿相信刚才发生切,怔愣着看着嵇清柏朝着自己步步走来
“不、不……”嵇清柏想把那火扑灭,他语无伦次,满脸是泪,“还有半,还有半血!”
长生按住他手:“用是鸑鸾……被妖刀所噬,必死无疑。”
嵇清柏抱着他,拼命摇头,业火越烧越旺,火舌慢慢舔到长生脸上,嵇清柏只觉得自己仿佛是抱着捧散灰。
怀里人伸出手,掌心对着他。
“不要哭,师父”燎火吞长生半脸,另半眉眼弯起。
鸣寰只觉腰间松,长生不知何时居然拔出鸑鸾,他虽然只是个凡人,但也有些武修功法,鸑鸾刀锋似火,要不是鸣寰躲及时,只被砍到半臂膀。
长生紧紧抱着周身是火嵇清柏,他有金焰炽凤心头血,不会被业火所伤,但嵇清柏却不行,鸣寰捂着伤口,他被自己妖刀所伤,半刻动弹不得,冷笑道:“他没有心头血,只会被活活烧死。”
长生回头看向圣妖,双目红如血海,却倔强不肯落泪。
鸣寰伸出手,淡淡道:“你过来,便救他。”
长生轻轻摇摇头,他突然笑,握紧鸑鸾。
怪。
嵇清柏盯着那刀看会儿,涩然道:“你已能化刀。”圣妖之刀名为鸑鸾,是由金焰炽凤妖魂所铸,只有完全成年才能化出此刀,如今鸣寰鸑鸾在手,天下再无人能挡得住他。
鸣寰露出些笑意,他居高临下望着师徒两人,伸出手,温和道:“师父师兄跟走吧,想要什,鸣寰都能给你们。”
嵇清柏抬起头,他扯扯嘴,也笑:“如果要你命呢?”
鸣寰笑容渐淡,他看着嵇清柏,慢慢道:“杀都是些该杀人,他们贪得无厌,他们该死,师父又为何不懂?”
他笑,说道,“你看命,已经很长。”
烟火燎尽,零星湮灭,嵇清柏在泥里抢着不知到底是什灰,他听到远处传来梵音,两只妙音鸟衔着五彩祥瑞落下来。
嵇清柏迟钝地抬头,他看到南无,不悲不喜地站在他面前。
南无看眼地上刀,平静道:“拿起来。”
嵇清柏张张嘴,他现在有长生给心头血,自然能提起鸑鸾刀。
他说:“你不配救他。”
鸣寰攸地睁大眼,只见长生突然扬手,鸑鸾刀剑对着自己心口狠狠扎下!
嵇清柏在无边灼火般疼痛中睁开眼,长生以跪姿搂抱着他,胸口处血水漫延,滴滴落入他口中。
那是金焰炽凤心头血。
嵇清柏下意识抬起手,去捂他那处伤口,却忘自己身上还有业火未尽,烧到长生。
嵇清柏不想再与他废话,瞬间掠后想拉开距离,结果刚动,背上轻,长生不知怎居然落到鸣寰手里。
嵇清柏满脸急怒,喝道:“放开他!”
长生不住挣扎,鸣寰时居然制不住,嵇清柏乘此机会连射三箭,又猛地突进,想把长生重新抱回来。
结果三箭之中,只有箭堪堪射中金焰炽凤肩膀,圣妖业火燎身,鸣寰盯着嵇清柏,bao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嵇清柏哪管得这多,他承着业火灼身,死死抱住长生,金焰炽凤掌又要拍下,长生大吼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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