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在肉边绕
圈，却没吃，池里
怪物似乎还很不满意，伸出截银色尾，将肉直接拍出池子。
嵇清柏：“……”
他脸色不太好看，想想，又变出块猛豹肉，扔进去。
这回怪物游近嗅嗅，毫不犹豫，口吞吃入腹。
嵇清柏：“……”
阿樵似乎还想再猎只猛豹回去，嵇清柏再三阻止之后，换成只野猪。
许是没想到猎户身手那
好。
阿樵瞠目结舌地瞧着嵇清柏徒手干掉只野猪后，在山下心平气和地与他分肉。
“以后都吃野猪吧。”嵇清柏好言相劝，“猛豹那可爱，还是不要杀他们。”
阿樵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什这说，但还是乖乖点点头。
既然檀章还没成佛，嵇清柏便也就不急。
村落外是连绵青山，阿樵每日只白天进山，打猎砍柴，傍晚日落前定回来，嵇清柏第二天与他同前往，快接近山顶时，才发现有处天池。
阿樵倒是很熟悉：“这里有怪物。”他语气慎重。
嵇清柏：“什怪物？”
阿樵想想：“有点像蛇样，很大，吃过人。”
猛豹体型比猪还要大，嵇清柏个人扛回去后只能在后院把尸体给埋，他还在上头立个碑。
毕竟同根同源，他记着自己这些祖宗们不容易，死太过凄惨些。
结果没想到，第二天阿樵又送来只猛豹。
嵇清柏：“……”
他看着自己同胞死状可怖尸体，终于没忍住，旁敲侧击地问道：“山上没有别猎物吗？”
吃完肉，池子里东西似乎心情好不少，嵇清柏眯着眼，念个诀。
池上
半夜圆月高悬，嵇清柏恢复上神之姿，承夜飞上群山。
树影繁茂斑驳，月色下，身华光披在嵇清柏肘间清梦冰绫上，他仰起头，看向山顶天池。
没树影遮挡，月似银盘，池子上浮着雾气，倒也看不太清楚，嵇清柏落在池边礁石上，他四下望圈，隐隐看到池底有个洞口。
嵇清柏皱着眉，他是真不太喜欢水，想想，幻手变出块野猪肉，没多犹豫扔进池中。
肉在温水里沉沉浮浮，半天没有动静，嵇清柏等得都有些不耐烦，突然道银光在池里闪过，嵇清柏立马打起精神，盯着那块肉。
说到像蛇，嵇清柏有些意动，又问：“你见过吗？”
阿樵摇摇头：“见过都死，不是好妖怪。”
大荒灵物有意念后也分善恶，嵇清柏刚来时便招过只精卫问路，这鸟乃方神护，以民间祭祀为灵食，修为不低。
但这类妖物毕竟还是少数。
最早开天辟地时天尊早已式微，无量失衡，佛尊未过天劫时，六界片混沌，嵇清柏算来算去，此世该是混沌龙化佛契机，但为何现在还没动静，他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白。
阿樵表情天真无邪，老实说：“猛豹又笨又好骗，杀起来不费力。”
嵇清柏：“……”
阿樵继续道：“肉多还好吃。”
嵇清柏实在分不清楚对方到底是在骂他还是在夸他。
远古大荒时期，妖魔精怪遍地都是，像阿樵呆这类部落村庄，已经算是凡人聚集比较多地方，嵇清柏刚来还有些不敢相信，算几轮褂才确定此世佛尊大概率还只是条混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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