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朗走之后,忽然想到件事:小米早就可以骑着火鸟回家。看来萧朗梦做得不是没道理。她直在等他。不知道萧朗想没想到这层,他虽然嘴上说小米不可能是刺客,可心里还是怀疑她。他这个人看起来谁都相信,婴野觉得他相信他,小米觉得他相信她,萧寒和子虎觉得他相信他们,也经常觉得他相信,可是也许他谁也不相信,他这人就是太聪明,总能找到不相信理由。不知道他相不相信自己,他看起来也像是相信自己样子。
到白天,才知道为什火鸟叫做火鸟,因为它们周身是通红,好像边飞身上边着起火来。萧朗已经走,小米只能退而求其次,带着去看绿洲。她这些天野得可以,终于见到个人,即使不是萧朗,也没完没地讲话,终于知道有什东西比断谷里歌声更能让个人耳朵麻木,那就是个女孩儿在你耳边不停地讲述自己私藏。大虫啊,小乖啊,萧朗啊,她把她喜欢东西当做是自己私藏,每天讲个几十遍,同样故事,同样思念,每次讲起来都像是崭新,不知道小米是不是真记性坏掉,还是她就是喜欢把自己喜欢东西挂在嘴边。萧朗成她个最主要话题,她不停地向打听这,打听那,后来只能说,奶奶,真不知道他是哪月哪日哪个时候生,你还是以后有机会,自己去问吧。知道东西和你差不多,他与众不同,没。让受不还有大虫变化,大虫忽然变得很粘人,每天在腿上蹭来蹭去,点也没有过去气节,也许是重逢让它感到亲切,也许是每天和小米在起,它比早步气馁吧。
看见绿洲。
和小米坐在小乖身上,俯冲下去,停在棵大树顶巅。怀疑自己眼睛出差错,或者是脑袋出现幻觉。条亮晶晶大河铺在谷底,尽头是挂轰隆隆瀑布,瀑布下面又是条亮晶晶大河,这条却看不见尽头。树林里树特别高大,似乎是从没人打扰,就由着自己性子长开来,不讲道理。在大河另侧,秃片地,果真是个火山口,冒着滚烫热气,心想怪不得火鸟是红,原来每天都有个大炉旁边烤着。大河从火山口侧流过来,带着巨大冰块,渐渐变成碎块,变成冰碴。
脑袋忽然被这壮景弄得灵光点,在谷底,火山和冰河搞在起,亲亲热热,弄得断谷上面雾气腾腾,而就在不远崖上,些人因为另些人多长对翅膀,就要把这些人从大到小赶尽杀绝,搞不清楚人是怎回事,非得些人坐在另些人尸体上,才觉得安全。萧朗是朋友,可总有些难言之感,他若是坐在婴野位置,也许比婴野还要冷血。他们都那聪明,不用看就知道这个世界是怎回事,可他们偏偏会把这个世界搞糟,他们对什都没有悲悯,也没有个时刻肯承认自己是软弱,他们习惯于把别人摆在自己棋盘上,你吃,吃你,输大不掀翻棋盘,不玩。就像萧朗,若是婴野真心赏他个大将军做,他也许会做得很起劲呢。可这种人又太无用,萧朗也许直把当做个有力气、肯听话可怜虫,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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