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说不用。他把大衣在屋里穿上,站起来走到白板前面,说,睡觉时想想,过去讲复活十九世纪传统是错。讲不出来,写写试试。他拿起黑色水笔缩着脖子写起来。
首先们要承认时间是可能分岔。比如,马峰,也是疯马,从锦州出来,坐火车进入北京,也许另个,在明末清初,从这儿骑马回锦州省亲,拒剪长发,身旁有女子伴随,夜晚有小仆提着灯笼。秋月霜空,就在马上睡去,醒时就在此地,拾起另个,与大家交谈。或者也许此时正在妈身边,搀她去广场遛弯,总之时间分岔基础是减少世界上灵魂,减少不相干人,即过去,现在,未来,肉身不同,灵魂共用,通过梦摆渡过去,梦类似水中央若隐若现浮桥。文修良应该做梦吗?过去她是谁?现在她是谁?未来她可能是谁?历史上文修良最后被中共怀疑,逮捕,老死狱中。平反已在数年后。们把这个留在梦中。她在剧中结局是大获全胜,看破世局,飘然而走。聂隐娘?可以,跟着磨镜少年远走东瀛?可以。或是脱下军装,混入世间,嫁人生子,生平静缄默。不过她应该会做梦。在梦中她被逮捕,被拷问,被凌辱,终于老去,将死,再想起另个分岔,坐在自家庭院为儿孙缝衣或者坐在江户某个门阶上数着梅花凋落。们并不解释为什有这样迷宫,为什过去,现在,未来并肩而立,各自循环。只是建造,只是呈现,只是请君入瓮。
们是三个沉默会,疯马写完坐在沙发上继续喝剩下威士忌,好像随时要散架。杜娟儿说,觉得可以,是绝好隐喻。说,这不是隐喻。柳飘飘看着疯马说,疯马,你很有意思,换句话说吧,愿意跟着你骑马去明朝。
点上支烟抽,琢磨着整个故事。故事不再是直线,而是平摊开来,占据大脑。这时有人敲门。个从没见过人,年轻男人,自称是董事长助理,说,哪位是袁走走先生?说,是。他说,麻烦您出来下,跟您说点事儿。跟他走出门去,他把领到男洗手间。说,没尿。他说,也没有,这儿没有摄像头。他递给支烟,帮点上,说,文总被抓,你这个项目得停掉。说,为什被抓?他说,经济问题,也是队形问题。说,队形问题?他说,广播体操站错排,被校长点名开除掉。说,有权利问问题吗?他说,你可以问个。说,需要把前期款退给你们吗?他说,不用,文总似乎是有感觉,所以这笔钱,是走其他名目给你。你把烟抽完,队伍解散,再也别走进这个楼。说,好,想拉屎。他说,先走,保重,哥们。你还可以想拉屎就拉屎,开心点。
确实肚子疼,拉完,洗把脸,回到会议室,把这个情况五十说。最后说,拿到些前期款,几位薪酬没有问题,虽然还没签合同,但是按照口头上约定三天之内结清。如果谁,因为这个项目推掉其他工作,可以酌情补偿些,大家不用客气。杜娟儿说,就不能们给它写完,卖给别公司吗?说,风险太大。这个项目就是个行活,不是们原发东西,不值得。这个茶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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