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运动会里
等待区。终于主持人喊
声，四个年轻人，两男两女，拎着塑料桶从胶合板后走出来，水面也起波纹，从
角度看下去，四只海豚排成列，慢慢游入主池，停在各自驯养员脚边。表演开始，驯养员胸前挂着哨子，桶里装着死鱼。海豚们跳舞，腾跃，把气球顶向观众席，引起群人围抢。它们还会唱歌，声音之尖利，超过想象，好像火车汽笛，怀疑这样高亢，是因为大海空旷，在这里听，着实有些刺耳。站起来想要拍照，突然注意到他们胸前哨子，他们离不过十米，可以清晰看见，他们嘴上哨子，长条扁口，闪着冷光。可是这四个人中，没有昨天见过女孩儿。他们都太高大，而且面无表情，腮帮子鼓起，往海豚嘴里塞着死鱼。每只海豚都在微笑，看着安全而且顺从，它们安静地游弋，又突然地浮出水面，专心听着哨音，熟练地表演各种花样。大概十五分钟之后，四人鞠躬，四只海豚也消失不见。这时主持人提高嗓门，从水池侧方个高台上，出现个女孩儿，穿着潜水服，脖子上挂着哨子。她扬手向大家致意，注意到这时池子里出现另只海豚，比刚才那几只都大，游速度也快，迅疾地贴着池子打转。女孩儿好像打翻瓶子样，从高台跃下，落入水中，剧场里响起片惊呼。然后是彻底安静，主持人也不见，只见水波荡漾，已经僵住，忘拍照。突然女孩儿从水中飞起，脚踩着海豚嘴唇，在空中翻圈，重又落入水中，掌声四起，孩子们大喊着，你看，你看，她还活着！已经将她认出来，看见在水中，她骑上海豚脊背，然后再次浮出水面，这东西好像来力气，游得比刚才还快，下颚像把刀把水切开，女孩儿开始是匍匐着，后来点点站起，许多人站起身来看，只见她终于松开双手，脚在前，脚在后，弓着身子，眼睛看着前方，嘴里叼着哨子。哨声响起，十分悠长，海豚突然跃，两人在空中分离，然后又落在起，几次之后，海豚开始打转，越转越快，女孩儿张开双手保持平衡，终于两人旋转着沉入水里。水面恢复平静。不会，女孩儿自己沿着梯子爬上来，散开头发向大家鞠躬致意。她头发滴着水，束发皮套勒在手上。
人们陆续散去，没走。从很小时候，就喜欢游泳，而且游得不赖，在家乡，有个湖，端有峭壁，水中有细小鱼和柔软水草，常常浮在湖面，半睡半醒。男孩儿就是在这湖边捡到姑姑鞋子。在那待下午，如同被催眠，把节目又看两遍，切都模样，每次女孩儿都从高台上跳下来，只是最后场时，天光渐暗，穹顶亮起灯。最后拨人走，打扫卫生阿姨在身边捡垃圾，个年轻人，头发泛油，似乎没有睡醒，捏着管子冲洗着池边栏杆。走过去说，你这里谁是经理？年轻人没有抬头，说，那个高台底下有个办公室。说，刚才那个女孩儿是不是姓阮？他转过身来，你干吗？管子里水在脚前形成个圈。说，没事儿，你忙。办公室布置得十分简单，墙上贴着表演时间表，工作日天两场，节假日天三场。另面墙是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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