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那些花，这个人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本以为金子店长会抡起拳头把打倒在地，然后骂“你这家伙，对
店员
无所知，凭什
“们也经常遇到那个店员呢。虽然他不太亲切，可们常想，那天如果们在这里练歌，也许能救他。”雁子话于事无补，四个合唱团成员双手抱在胸前，痛切地点头。
“那个店员多大岁数来着？脸看不出年纪。”
“估计三十出头吧，看起来很年轻，其实不小
。”
“他是个好员工吗？”意识到自己问出探究问题，不禁冒身冷汗。又来，又要落入别人悲惨世界。必须爬出这泥沼，否则很快会被无情吞噬。
“也不算是。”金子店长脱口而出，“那家伙做什都半途而废，请假偷懒也无所顾忌，算不上什优秀员工。他不是什坏人，但也算不上好人。”
真人好不容易才出趟门，要是说什多余话惹他生气就不好。心理咨询师告诉，便利店也好，别地方也罢，只要他肯出门、能和外界有联系就好。只能在旁默默守护。没想到到头来，真人还是完全自封闭。”
因此，才想先去趟边见姐说便利店，而且特意选在真人习惯外出时间。这样，见到真人时候，也许可以有些共同话题，哪怕没有话题，也许也能找到些参考。就是这时，遇到合唱团和店长。
眺望着便利店停车场旁坡道。爬上这条坡道，应该就是边见姐家所在街区。
“啊，那个啊。”旁金子店长说。明明什都没说，他怎知道在看什？后来才发现，人行道旁摆着只插着鲜花小瓶子。金子店长似乎以为在盯着花瓶。
“大概年前，那里发生起交通事故。”
“你就算他是个好员工不行吗？”夸奖下意外身亡店员又不会有什损失。
“这世上没有百分百好人，也没有百分百坏人。”雁子张开大嘴说。腰板挺直四个成员点头赞同。
不由得想起恶魔。“恶魔”恐怕是西欧文化独有概念，它存在前提是神祇是绝对完美、善良，这样恶魔就是神祇敌人，操纵世间罪恶，兴风作浪。但是仔细想来，善恶也没有这简单，就算效仿神父驱魔，也难免会为此思考。
“善恶杂糅，这才是人。”雁子说。
深表赞同。比起相信切坏事都是恶魔作祟，雁子话更令人信服。再次看向路旁花瓶。夜色已深，无法分辨花颜色，但这朴素凛然花朵包含许多温情。这些花十分规整，像是路过司机为这里而设护身符。正因为这花朵，这名店员仍和这人世间保持着某种联系。
“已经过去年吗？还是十个月左右呢？时间过得真快。”雁子在旁叹息。
“有谁去世吗？”
“们个店员。”
不知说什才好，只能发出“哎呀”这种愚蠢感慨。
“他半夜打完工，在回家路上被撞。人命真是文不值。前秒还在店里摆杂志，跟说‘辛苦，明天见’，下秒就被车撞飞，当场死亡。”金子店长体格壮硕，又长着张不好惹脸，“人命文不值”从他口中说出，竟带着丝草菅人命杀手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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