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真君,连你都不懂吗?”
“不懂。”
“音乐、电影、小说、绘画,其实都样。没有人看梵高画向日葵会感慨‘哦,看来梵高想画向日葵’。绘画对象其实不重要。”
“但至少他画画不是为让陨石坠落。”
“不,就是为陨石。”雁子小姐斩钉截铁地说,“去法国旅行时候,遇见过个叫伊莲娜女孩。她听们唱歌,说‘音乐是滴水,激起片涟漪,涟漪又生涟漪,继而形成巨浪。巨浪撼动大气,淹没万千星辰’。”
真人头雾水,不懂雁子小姐在说什。
雁子小姐豪迈地大笑道:“你不懂也没关系。总之,们唱歌可不是为给谁听,更不是为把自己想法强加于人。画画不也样吗?主题和立意?问这些都白搭。但们仍然有想要表达东西,所以只好说那是陨石啦。们歌声能撼动天上巨石,再把石头撞向听众胸口。”
听雁子小姐解释,真人只是歪着头若有所思:“歌声能让陨石坠落?这是什歪理?要不以后就叫你们星星乐团好。”
“陨石是种比喻,象征着远道而来重要感觉。”
“重要感觉又是什?感觉和情绪不都是虚无缥缈东西吗?”
个时候,真人就变得有点奇怪。”金子店长鼻孔膨胀,小媳妇气息荡然无存。
“什时候?”
“有次,真人忽然问们为什唱歌。”
“也想起来。他气势汹汹,副找打样子。”雁子小姐微微笑,端起陶瓷酒杯。
当时,真人语气咄咄逼人。“唱歌不就是为自满足吗?难道唱歌可以救人吗?要是唱歌能救人,那还发什愁?你们有本事话,现在就去救救那些被欺负、被殴打儿童和妇女啊。喂,快唱啊!”
“好像首诗。”
“怎样,听起来很美吧。歌声就是为联结肉眼不及东西诞生。可真人听这番话,看上去不为所动。二郎真君,下次你可以跟真人再讲讲哦。”
“哎,能不能不要再叫二郎真君。”
“为什啊?上次也说过,
雁子小姐注意到真人不同以往激动,态度有些强硬:“哼,只有到死都躲在屋子里打飞机家伙,才会说出‘人情绪都是虚无缥缈东西’这种话。”
“真人是不是因为你话深受打击,才决定干脆去当蛰居族?”坐在前面金子店长指着雁子小姐,“都怪你!”
“他不会因为这点事就不来便利店吧。”雁子小姐皱起眉头,“真人当时还笑着说‘才不会辈子躲在屋子里打飞机呢’。”
虽然当时能笑出来,也许他内心早已伤痕累累。毕竟能成为蛰居族年轻人,本就对他人言行格外敏感。
“不过,那个陨石坠落比喻,到底是什意思?”
雁子小姐和其他成员面面相觑,不知该怎接下话茬。没过多久,雁子小姐歪着脑袋望向夜空,说:“这片天空尽头,宇宙深处,有种东西……”
“什东西?”真人问。
“还能是什,当然是看不见但意义非凡石头啦。”
“那不就是陨石吗?”
“你这说也行。”雁子小姐露出两排牙齿,“每当们唱出自己旋律,那里石头就会落到们听众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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