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小心翼翼从电梯里出来,在刑从连身后立定,然后冲他使个眼色。
林辰收到信号,不由得再次观察起刑从连表情来。
怎说呢,王朝他老大此刻脸色其实非常平静,平静得仿佛是绝对静谧湖水或者更恰当比喻是无波古井,因此,就算他勉强用上所有微表情分析法,也猜不透刑从连现在是在想什。
不过,虽然猜不透,但他还是可以勉强推理出,刑从连刚才在楼下,大概是碰上什人。
“你,碰上黄泽?”他试探问道。
不用照镜子,黄泽都知道自己脸色大概已经难看到极点,他深深吸口气,想要开口,可刑从连却又抢在他前面。
只见刑从连吸口烟,很平静地补充句:“说你没资格,你就是没资格。”
又是资格,又是你没有资格。
在那瞬间,黄泽只觉得这太荒谬,是啊,你刑从连现在是占上风,但而再再而三占口头便宜这是真准备撕破脸吗?
记耳光已经很疼,现在又挨记,事已至此,黄泽发觉,他无论再说什话,都是毫无用处反击,他最后看眼刑从连,强忍着心中翻江倒海怒火,冷冷道:“刑从连,像你这样喜欢找死人已经不多见。”
觉得,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刑从连。
他稳稳心神,然后发现,他似乎在此时此刻,没有任何碾压刑从连手段,因为没有手段而令人憋闷无比。
“这就是你对上司态度吗刑队长?他抬头,冲刑从连冷笑道,“刑从连,等着收申斥书吧。”
“上司?所以呢黄泽,你是以你督察身份,在参加家族商场开业典礼?”刑从连缓声问道。
这是句威胁,更是句斥责,不那凶狠,却是非常赤裸裸非常具有杀伤力斥责。
话既出口,他却见王朝在刑从连背后冲他拼命摇头。
难道还不是单纯碰到,而是碰到以
说完,他就迈开步伐,在与刑从连擦身而过瞬间,他听见对方叫声他名字。
“黄泽……”刑从连拖长调子,说,“滚远点,别让再看见你。”
……
虽然,那对黄泽来说,是度日如年几分钟,但实际上,刑从连和黄泽对话时间非常短,短到林辰仍旧站在那家奶茶店门口,还没来得及变换位置,就看到刑从连从观光梯里走出来。
林辰靠着在栏杆上,从头到脚看刑从连眼,因为刑从连也从头到脚看他眼。
黄泽以为自己写过很多申斥书,毕竟他工作就是发现问题然后指出问题,可在他过得那多违反条例申斥书中,却没有哪条比他现在收到这条更严厉。
刑从连是说,你都这不要脸在为家族企业站台,还当自己是督察吗?
黄泽紧紧握起拳头,指甲嵌入手心,疼痛让他勉强可以维持清醒。
刑从连每句话都在骂他可又不在骂他,如果他现在以举止不当为由申斥刑从连,那就证明他是以警队督察身份参加家族产业产业典礼,这当然是假公谋私;但如果他是以私人身份参加典礼,那他现在不是督察,他又有什资格指责刑从连呢?
想到这里,黄泽现在真非常非常想发飙,可正因为如此,他失去没有任何发飙理由,打碎牙和血吞也不外乎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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